不能再這麼看下去了,嚴澤西的理智告訴他。
他起身伸了個攔腰,從櫃子裏取了套睡衣衝了澡出來。
家裏空間雖然大,但都設計的另有用處,也因為不招待客人所以臥室隻設計了一間,也就是他這一間,也就是被榮瑤霸占的這一間。
榮瑤現在睡在她的床上,那麼也就意味著他今晚隻有打地鋪的份兒了。
哪怕他的床大程度一次睡五六個成人都沒有問題。
但是榮瑤現在是醉酒狀態,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即便什麼也沒做,那都是冒犯,都是不尊重。
這種事,嚴澤西不能做。
他從櫃子裏又重新抱了床還沒睡過的被褥,鋪在床邊的毛毯上。
被褥剛鋪到一半,忽然聽見睡夢中的榮瑤忿忿不平的罵了一句。
“王鞍!”
嗯???
嚴澤西被子鋪到一半便忽然停下看她,依然睡著呢。
看來是在夢裏胡話,便沒去管她。
結果很快榮瑤就又罵了一句,甚至在罵的前方還加上了一個人名前綴。
“陸韓川你個王鞍!”
陸韓川!!!
三個字直接擊穿嚴澤西心底,她為什麼在夢中會叫那子的名字?
難不成她還對他念念不忘?
……
第二榮瑤直接睡到了早上九點。
剛醒過來便覺得腦袋一陣旋地轉,這就是宿醉的後遺症。
她抱著快要炸裂的頭靜了好了一會兒才終於適應過來。
抬頭卻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並不是自己的臥室。
冷淡風透露出來這間房間的主人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
榮瑤趕緊檢查了一下自身,還好沒什麼問題。
她從床上起來,躡手躡腳的往樓下走。
該死,她昨晚喝那麼多,該不是最後被陸韓川那混蛋給帶回他家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得趕緊溜。
還在樓梯上的時候,榮瑤就發現樓下有人,看背影是個男人。
一個正在跑步機上勻速運動的男人。
這背影看起來不像陸韓川啊,陸韓川是寸頭,他不是。
陸韓川渾身都透著一種混混雜皮的蔫壞氣質,可沒有這麼個人看起來這麼正派身材這麼高大偉岸。
不管是誰了,出現在一個男饒家裏這事兒都是不對的。
榮瑤第一直覺告訴她,該逃的還是要逃。
她不知道,其實從她下來的時候,嚴澤西就已經從玻璃的反光上看到她了。
隻是在等她自己找過來,所以沒有主動轉過去話。
誰知榮瑤怎麼搞的,不按常理出牌,一點兒沒有要知會他的意思,直接往門口的方向鑽過去了。
見此,嚴澤西隻能趕緊關了跑步機,回頭製止她。
“這麼早是想去哪兒?”
emmmm……
榮瑤都已經跑到門邊,手都放在門把手上了,結果還是臨門一腳被抓包了。
她心裏那個鬱悶啊,都怪這雙條生短了,跑不動。
榮瑤慢慢轉過身,轉身的同時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扭過頭看到剛剛在運動的男人居然是嚴澤西,她就更尷尬了。
“怎麼是你?”脫口而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