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美怎麼可能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她怎麼會不遵守規則脫離安全區域,往山道之外的懸崖峭壁走?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江陳乾緊張兮兮的用手電筒順著懸崖一直往下看。
可惜手電筒的照明區域有限,加上氣惡劣能看清幾米之下的位置就已經算不錯了。
但這幾米對於萬丈深淵而言,又算的了什麼?
那下麵……
是與不是,他都得確定一下。
江陳乾拽著鐵鏈,想翻出去,剛跨過去一條腿,就被人叫住。
“喂,幹什麼的?”
民宿老板正好巡線巡到這裏,覺著眼前有人手電筒一照,就發現前麵有個人正要翻越欄杆。
害怕對方是想不開,他趕緊上前把人拖了回來。
手電筒往對方臉上一打,還是挺俊俏的年輕人。
“年輕人,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結?”
“好好活著不好嗎?你的人生才剛開始,遇事不要慌,放平心態,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江陳乾:“……”
強光照的症不開眼,他用手擋在眼皮上,:“大叔,我沒有要尋死的意思,我是來找饒。”
找人?
“那你翻欄杆幹什麼?”
“我看到外麵有血,想看清楚一點。”
老板手電筒往外一照,也看見了懸崖懸崖上殘留的血跡,被雨衝刷了大部分,已經不太濃鬱的紅順著山體滑坡一路往下。
老板:“這估計是什麼動物的血吧。”
動物?
江陳乾一聽,心中安定了幾分,大叔看樣子是常年住在山中的人,識別這些東西總是比他要精準一些的。
“大叔,您確定嗎?”
老板:“我……確定。”
其實,他哪裏分的出,不過隻是想著正常人誰會翻過欄杆跑那兒去?
“夥子這麼晚了,你不下山還在這裏找什麼人啊?”
這個點兒,下麵景點那裏都關門了。
“朋友。”他。
老板:“噢,你是跟朋友一起來爬山的?但是朋友走丟了是吧?”
江陳乾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從手機裏翻出一張廣陵美的舊照問他:“大叔,您見過這個女孩兒嗎?”
大叔頭伸過去看了看,眼中全是陌生:“沒櫻”
廣陵美住進他們民宿全程是他老婆在照顧,他沒有見過她,不認得正常。
江陳乾好不容易燃起的絲絲希望,又被撲滅了。
他一路找上來,喉嚨嘶啞了,可還是半點沒有她的消息。
這麼晚了,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來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問老板:“大叔,你們這山上有沒有正在修建,或者是禁止遊客進入的區域?”
老板:“有啊!”
“在哪兒?”
老板指著道路旁邊的鐵鏈和圍欄:“沒有這些的地方都是禁止遊客進入的。”
因為沒有這些東西就明沒有路,沒有路進去了之後就會迷失方向。
金鼎山雖然海拔不高,但是山體龐大,若是被困在山上,十半個月找不到,餓死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幾年前就來過一支旅遊探險隊,爬山的途中他們不顧警示跑進來未開放的原始區域,結果找到的時候已經掛了倆,其餘的都是被抬下去的。
就因為這事兒,他們金鼎山在那段時間還被負麵新聞纏身了好久,大大影響了前來旅遊的遊客數量。
結果就是全體景區工作人員被扣獎金以示懲戒,來他們也真的冤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