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美模模糊糊睜開眼,眼前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雲翳,她什麼也看不清。
隻看到好像有黑色的影子晃來晃去的,耳邊還有那個女助理的慘叫,以及……周勇的痛呼求饒。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援軍到了,心安的著醉話。
“打,打的好,打死他們。”
幾分鍾的時間,包廂裏被砸成了一片廢墟。
遍布碎碗渣的地上,還躺著兩個倒在血泊當中的男人。
那個女助理已經被嚇傻了,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關我的事,這不關我的事啊!”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江陳乾連個眼神都沒有遞給她過,直接到了廣陵美身邊,打橫將他抱了起來。
廣陵美感覺自己身體一輕,然後好像就處於移動中了。
“唔?你們打完了嗎?”她問。
江陳乾腳步沒停,冷冷的目視前方:“打完了,不過是我,沒有們。”
唔?
廣陵美納了悶了,這聲音聽起來會這麼熟悉?
有點像江陳乾啊,可是他現在應該在劇組加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定是她醉的厲害,聽覺都醉糊塗了。
她拍了拍腦門,沒有把那股子眩暈的感覺拍散,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更加難受的境地。
白酒的後勁兒越發翻湧,她胸口難受了一下,頭一歪沒有任何預兆的就直接吐到了江陳乾的衣服上。
他抱著廣陵美,他的衣服弄髒了,她自己的也沒的跑。
江陳乾低頭看了一眼,將快要劃滑掉的人兒,又抱緊了些。
他離開的步伐也更快了些。
他倆剛剛離開包廂沒多久,一群黑衣人就抵達了一片狼藉的包廂。
為首的一個進去勘察一番後沒有發現廣陵美的蹤跡,退了出來,向在門外守候的廣媽媽報告。
頭顱往下低,無比恭敬的語氣:“夫人,裏麵沒有發現姐。”
……
江陳乾剛把人安置到了車上,脫下外套隨手丟到副駕駛就要開車離開。
目的地自然是廣陵美的家,新貴地了。
可是當他剛剛啟動引擎,十來個黑衣保鏢冒了出來,將他的車圍成了一個圈。
多麼似曾相似的畫麵。
…
廣陵美被送回了家,廣媽媽安排了女傭幫她換好衣服,廣媽媽親眼看著女兒被安置好後,才放心的從房間出去。
江陳乾還沒走,他站在客廳背靠牆,頭微微向下耷拉,不清此刻縈繞在他周圍的是怎麼樣一種情緒。
是低落嗎?還是羞愧?
隻有他自己知道。
廣媽媽輕視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在客廳沙發坐下。
她麵對他的姿態有點像班主任對待班級的差等生那樣,趾高氣昂,看不上。
沉默了一會兒,廣媽媽終於開口了。
保養得當的中年女人,又是出自藝術世家,娘家夫家都是搞藝術的,所以廣媽媽的身上有一種讓人過目難忘的優雅氣質。
可是她一開口卻是與優雅完全不沾邊的話:“江陳乾,你是不是忘記簾年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本來不想為難你的,可是你既然收了錢,就要按規矩辦事,這樣出爾反爾真的讓我真的很為難啊!”
當年……
從她的話裏,江陳乾忽然想起來兩年前。
因為一個誤會,他對廣陵美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