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怎麼那麼紅啊?”她問他。
江陳乾麵不改色的:“水有點過熱,燙的。”
“你突然過來開門做什麼?上廁所?”
不是江陳乾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廣陵美在這方麵從來都是比較靦腆的。
除非人有三急,否則她是不可能突然過來開門的。
江陳乾將水關了,從旁邊扯了條幹毛巾下來,“稍等。”
稍等?
稍等個毛啊!
她可不是來上廁所的。
“我不是來上廁所的,我是找你有事。”
什麼事這麼迫不及待,連等他幾分鍾等他出來再都不行,非要這個時候闖進來?
江陳乾心中有此疑惑,但沒有出來,隻是問:“什麼事?你吧。”
廣陵美問:“你願意娶我嗎?”
江陳乾:“唔?”
一時腦袋宕機,沒有反應過來。
廣陵美以為他是在逃避,於是滿臉失望:“你不願意?”
江陳乾:“不是,隻是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不明顯?恨嫁唄!
廣陵美一臉落寞:“我本來以為你今晚要跟我求婚的,結果居然不是。思來想去我覺得心有不甘所以我就跑過來反向求婚了。”
既然他遲遲不求婚,那就換她來好了。
誰規定的求婚一定是男生的專屬,女生同樣也可以。
這不,廣陵美這就過來求婚了。
雖然她的話,做出的行為一絲一毫是沒看見求哪兒了。
“江陳乾你願意嗎?”
廣陵美無比認真,誠懇的目光深深凝視他。
她期盼著他點頭,可男人卻沒有按照她一開始的預料走向照著走。
而是問她:“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太反常了。
這還是他記憶裏一顰一笑都嬌羞動饒廣陵美嗎?
好像她的反常就是從她父母家出來的時候開始的。
江陳乾朝她走近,細看之下發現她的臉好像有點不對勁。
左邊臉好像比右邊臉要稍微紅那麼一丟丟,不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今無論是在車上,還是在餐廳兩人之間始終都帶著的距離。
故此,他未曾發覺。
此刻走近了,才看的清楚,不過他還沒有往被打都這方麵想,還以為是她今化妝的時候手稍微重零,導致的兩邊紅度不一。
嘴角蕩起一抹寵溺的弧度,細長的手指帶著彎曲的弧度朝她微紅臉上摸過去。
嘴裏還不忘戲謔一句:“阿陵,腮紅畫的有點重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已經摸到了她的臉,意識到了什麼眼底笑意瞬間湮滅,那種緊繃的觸感,不對勁。
一個饒皮肉再怎麼緊繃有彈性也絕對不會是這樣,她的臉此刻緊繃到他隨手一碰就能感覺到。
這絕對不會是正常的皮膚彈性,而是受過傷後會自然形成的一種狀態。
意識就是他以為的腮紅畫重了,其實不是,她的臉是腫的。
江陳乾似乎明白了她為何今晚情緒一直不高的原因。
“誰打的?”他問。
這話其實已經有點明知故問了。
從接到她到現在,他們一直都沒有分開過,那麼打她的人就隻會是在他接到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