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將金旋讓與主座之上,小聲的問道:
“恩公為何會獨來長沙?如此豈不是陷於險境之中?”
聽到黃忠的疑問,金旋笑了一下,而後搖頭道:
“漢升不必擔憂,我此番隻不過是路過長沙而已,隻是待上半日便會離去?”
“半日?黃忠鬥膽問上一句,恩公這是要前往何處?”
當聽到黃忠這個問題,金旋沉吟了一下而後說出了一個令黃忠色變的地點:“江東!”
聽到金旋要獨自前往江東,黃忠趕忙出言道:
“恩公!萬萬不可啊!”
“漢升,這是何意?”
見金旋臉上那毫不在意的神情,黃忠歎息一聲,而後說道:
“恩公!難道忘記太史慈是因何而死?”
“太史慈!”聽到此名,金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什麼:
“難不成,東麵有太史慈的親友駐守?”
見金旋反應了過來,黃忠這才點了點頭,解釋道:
“正是如此,江東於柴桑邊境駐守數支防軍,其中正有太史慈之子太史亨所部。
雖說太史慈是因病而死,但其子太史亨卻將其父之死全部怪於恩公身上,
甚至用恩公之名作為箭靶,日日射之,
恩公,此行想來是翻越東麵的瀟山而進入江東,恐是要經過太史亨駐守之地,
若是被其發現定然危矣!”
“太史亨!此人我到從未聽說過,其人武藝如何?”
見金旋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是優哉的問著這太史亨的武藝如何,
黃忠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但見金旋神情平淡,
黃忠轉念一想,金旋也不是莽撞之人,在加上那些種種傳言,黃忠心中一動:
“難道恩公有所依仗?”
想金旋也不是莽撞之人,黃忠便耐心解釋道:
“那太史亨雖不及太史慈十分之一,但因其得父親蒙蔭,統領兵不少,恩公不得不防!”
聽到這樣的話,金旋搖頭道:
“太史亨未曾見過我,想來也不會遇到危險?”
“這……”
就在黃忠想著該如何勸說金旋,免得他陷入危險之地之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聽到聲響,黃忠也不再多說,免得這些事情泄露出去,
“父親,母親到了!”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黃忠點頭道:
“進來罷!”
下一刻門被打開一個中年婦人從外走了進來,還沒等婦人說什麼,黃忠便起身招呼道:
“夫人,敘兒,快來拜見恩公,便是這位恩公才使得我兒活命。”
婦人聽到此話,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而後便是感激,二話沒說便向金旋拜道:
“多謝恩公救子之恩!”
金旋原本還想阻攔,可這時黃忠拉著黃敘也是向他行禮,
看著這一家三口行此大禮,金旋心中也有些無奈,但想到黃忠就這麼一個兒子,直到黃忠老死也再無他子,他也能釋然,這一家為何如此對他感恩戴德。
在禮儀過後,自是接待金旋,
可惜黃忠在長沙的地位並不高,家中也並不是很富裕,加之這些年為黃敘看病將錢都花光了,也隻是些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