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率兵馬停留在德嶺山一帶,看頭兩天遼軍不停的前來騷擾,心裏特別開心,他很清楚,隻要有遼軍騷擾,那就說明大股的遼軍就在這一帶活動。
隻要自己沉得住氣,這數萬大軍,靜等時機,肯定會輕鬆的將遼軍擊潰,隻要遼軍主力部隊被消滅掉之後,他們便可揮師直奔可敦城。
那時他便可以坐鎮這裏,聽候完顏阿骨達皇帝對自己的佳獎了,第二天,天剛剛亮他就起程率兵馬,往前方趕路。
他們行動速度極慢,用心的觀察著,附近的情況,擔心突然遭到遼軍伏擊,他們好在第一時間裏,作好應戰準備。
一直到眼看著就天黑了,也不見一個遼兵前來搗亂,這反到安德突然一下不適應起來,他坐在中軍帳篷中,眨著眼睛笑眯眯問身邊的將領道:
“金兵踏入沙漠地,遼軍緊跟擾不斷,突然一切變安靜,誰能判斷是何因。”
眾將士們七嘴八舌的,站在他麵前,紛紛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有的說,遼軍知我大金將士們凶猛異常,所以嚇的隻能逃竄而去。
也有的說,遼軍向來以逃跑為特長,今天也不過如此,咱們隻要揮師猛進,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掃清可敦兵馬,清除殘遼餘孽。
也有一兩個有見地的將領,站在那裏,看著安德特別小心的,對他輕聲的說著,將軍,萬事都不要太樂觀了,應該冷靜的好好觀察為好。
眾位應該都知道,耶律大石非一般遼將,他深謀遠慮,用兵招法奇多,我所擔心的是,要是他們把我們一路的引到可敦腹地。
突然火燒糧草,怕大家可就危險了,眾位將領,用好的想一想,我們糧草要的斷了,仗怎麼打,總不能讓大家空著肚子和敵人交手吧,仗打不下去了。
我就是往回逃,那一無望際的沙漠,我連吃的都沒有了,要逃,又怎麼逃回去呀,怕的是餓也把我們餓死在沙漠裏了。
這位將領把他的想法一說出來,即刻遭到了所有將領反對,他們晃頭晃腦的反駁著,大石雖說有些招法,可要想燒了我們的糧草,可沒那麼容易。
我軍踏入這裏的土地之後,就用重兵嚴守糧草,時不時的,我們兩路兵馬,還不停的往裏交叉著的聯係著,又怎麼可能將我們糧草搶去,笑話!
而安德坐在那裏仰著頭,笑眯眯的用心聽著,當他聽說遼軍很有可能燒糧草斷大家的後路時,他騰的一下子從坐著的位置上跳起來,瞪著眼睛朝大家看著。
瞬間裏,他頭上的汗飛快的流了下來,他深深懂得,他們是如何從沙漠裏爬進來的,一支強而有力的,戰鬥力天下無比的隊伍。
等他們穿過沙漠鑽進這裏時,一個個轉眼之間,好象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巨大的反差,可見將士們吃了多少苦頭。
而要是斷了他們的糧草,那就等於輕鬆的卡住了他們的脖子,即便人家不打你,牽著你在這裏瞎轉悠著,金兵這麼多兵馬,怕也轉不多長時間。
要是感覺不好,急速撤兵的話,情況同樣不妙,大家沒有吃的,如此爬出這無際的沙漠呀,那不是要命嗎?嚇的安德頭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整個晚上,雖說遼軍一點都沒有打擾他們,而安德卻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戰戰驚驚的一覺醒來,趕緊命令傳令官,趕緊派人速到海流圖探聽消息。
還沒有等到傳令兵跳上戰馬準備離開呢,突然間他們看到空中,升騰起耀眼的紅光,在那通紅如血染的空中,有一隻巨大的手指,點行西方。
而在那紅紅的西方位置,手指所指方向,好象一把平頭的刀頭,布在空中,一動不動,這一奇怪安德有生以來頭次見到。
他對大自然奇異情況有所不解,不過,他身邊有從金兵的大神,那個曾經斷言,他在被塔不煙牛陣衝擊,從山上爬著滑下來的時候。
那金兵大神就曾斷言,他將來肯定能作將軍,後來在他果真做了將軍之後,他沒到有失言,將樂嗬嗬尋來的那位金兵大神請到隊伍裏來。
麵對眼前這一奇怪,耶律安德知道無法判斷吉凶,慌忙命人速速將那金兵大神請來問話,讓他給指點一下,空中異象是何用意。
那金兵大神聽到在德喊自己,一路慌張張的朝著安德中軍帳趕來,他一邊跑著,一邊對安德大聲的叫嚷起來:
“將軍請你速退兵,天神佑遼此無功,再停時間過於久,眾位怕要命全休。”
安德知道這家夥長著一個烏鴉嘴,他能這麼慌裏慌張的,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來,肯定有他的深意,驚的他三兩步衝到金兵大神麵前。
伸出手去一把將他扯到麵前,擔心他說這些話讓將士們聽到,自然會引起慌恐,也有些擾亂軍心,看樣子這位平日裏就散慢管了。
說起話來也是沒分沒寸的,讓安德心裏驚怕而又無助的,瞪著眼睛小聲的,而又特別惱火的,對這位金兵大神說道:
“快點說實,這天空突然顯出奇異紅雲是何用意,你那慌張的樣子,想把我嚇死嗎?聲音小點,別讓旁人聽到,擾我心軍,小心砍你的頭。”
金兵大神也感覺情況不對勁,看安德臉有怒聲,這才將聲音壓的低低的道:
“空中閃現火燒雲,紅似鮮血直朝西,殘遼西擴再強盛,大金無法將人滅,雲紅旺盛緩慢行,凝聚空中勝彩紅,下方肯定通天火,金兵糧草定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