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血歌一身劍意消弭,李星穀微微鬆了一口氣,頗為忌憚的望了一眼血歌身後浮著的血紅色長劍,他真擔心血歌不給他麵子,如果真動起手來,他可不是對手。
李星穀的表情沒有逃過在場眾饒眼,修為低的散修,終年沒有走出過這東南區,閱曆太淺,不知道淩雲劍宗的秘辛,紛紛向周邊前輩請教。
一人好奇問道:“淩雲劍宗的淩雲十三劍有這麼厲害嗎?有道盟和清幽閣做靠山的李星穀都忌憚他們?”
“淩雲劍宗一直強大的關鍵,在於宗內有座沉鏽湖,終年沉浸著十三把長劍,每一把長劍都有斬山斷海之能,劍為了維持劍威,每一把劍都有鑄祭的劍傀。”
“劍傀?他們都是劍傀嗎?”一位築基期修士望著血歌和其身後的六道人影,驚訝出聲。
“不錯。劍傀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挑選極其嚴格,具體培養之法淩雲劍宗一直未有透露,但有一點,必須是築基期修士,成了劍傀實力將直達金丹期。”
“哇!一下提升一大境界?這也太逆,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有位築基期修士輕聲一笑,微微一歎:“成為劍傀,今生不得自由,劍是他,他將會以自身氣血精元祭煉劍身,此身修為不進,壽命不過百年。但劍卻在一次次的劍傀更替中不斷強大,特別是血歌劍,如今已有了一絲靈韻。”
“那血歌劍居然已經誕生了靈韻?等那若幹年後,那劍靈孕育而出,那血歌劍豈不是可以力戰元嬰期修士了?”
“淩雲劍宗能一直有十三位強於金丹期修士的存在,怪不得可以一直屹立千年不倒。”
……
血歌好似沒有聽見眾饒議論聲,他冷眼寒光掃向李星穀,冷冰冰的開口道:“李星穀,我不是給你麵子,是給你們清幽閣的麵子。”
李星穀心中知曉,不敢托大,異常客氣的回道:“多謝劍首賞臉。”
“一碼歸一碼,你看上的子,我們不動,但墨家你可護不了,因為他們拿了我們淩雲劍宗的東西。”
血歌見李星穀臉色難看,悠然繼續道:“如果他們老實交出他們不該拿的東西,我淩雲劍宗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追究。”
血歌冷眼注視著墨海,開口質問道:“雲舒劍呢?”
有老祖撐腰,墨海氣勢絲毫不弱,抱緊手中牌位,怒目直視氣焰囂張的血歌,霸氣回道:“我墨家的劍,放在哪裏,管你淩雲劍宗屁事?”
墨林則是一身冷汗,這七劍,可不是他的枸木釘能對付的。
一個的煉氣期修士居然敢對自己如此出言不遜。
血歌怒極,一身劍氣湧動,連動身後六劍,一時間霞光漫,氣勢駭人,直逼墨家族人,血歌再次逼迫道:“給你墨家最後一次機會,交出雲舒劍!否則,滅你滿門!”
事關雲舒劍,墨耀祖心中氣結,掙脫玄檸的手,跳了出來,指著血歌大罵道:“你們這群壞人,休想帶走碎雲劍!”
“碎雲?”血歌微愣。
是粉碎淩雲劍宗之意嗎?
血歌殺氣騰騰的看著墨耀祖,大吼道:“你找死!”
身後血色長劍,一動,隨即,一道匹練長虹,向墨耀祖飛去。
墨耀祖,身陷危境,遠在涅盤山的碎雲劍,有所感應,為之一振,響起清脆劍聲,劍光淩然,劃破束身的黑色長藤,直接向地老林飛去。
正在建樹下祭煉化身神木的墨根,心有感應,抬頭望著邊的劍光匹練,嘴裏嘀咕:“有人不長眼敢惹墨家,也不知道是誰,他們要倒黴咯。”
紅色匹練速度極快,墨家族人來不及抵擋,就在紅色匹練要擊中墨耀祖之時,一道白光閃過,啪嗒一響,擋下了洶湧劍氣。
墨耀祖嚇得一屁股坐在霖上。
墨有權鬱悶的捶胸頓足,就差一點就擊中了墨耀祖,老祖也就差一點就出手了,實在太可惜了,在他眼中,這哪裏是救了墨耀祖,簡直是救了這血歌一命啊。
血歌見一副棋盤在道道白光的包裹下,飛回了李星穀的手中,他十分不滿的看著李星穀,開口責問道:“李星穀,你敢阻我?”
“隻是一個孩子,劍首你殺了他,不是讓人詬病嗎?淩雲劍宗豈不是顏麵掃地?”李星穀淡然回道。
血歌理虧,也為一時衝動後悔,好在李星穀擋住了他的一擊,不然淩雲劍宗的名聲就臭了,他表麵卻沒有絲毫的鬆動,道:“哼!我看你是想趁機討好墨家,收下那墨家子吧,那好,我就給你個機會。收了那家夥,順便讓墨家交出雲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