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將那些經書上的字跡,讓人去對比她們之前的字跡,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
果然不僅僅是葉雪,但葉璃也沒有想到是華琴。華琴掩飾的確實很好,完全在裝傻。
雖然仗著自己有她的護身行事有些張揚,可是還好知道什麼不可以做,什麼可以做。在她的安排下,也算是入了唐封的眼。這些日子她冷了葉雪一段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太長了她怕有些自己不能預料的事情。
她需要掌控在手中,時不時推一推。讓葉雪和華琴自己鬥去,其實葉璃不是沒有想過將她們直接解決了,可若是直接解決了,自己說不定會漏馬腳不說,也沒有了擋箭牌。
敵人還有那麼多的時候,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懶懶的呆在殿裏,春雨綿綿,雖然是個好事,可是對於她的身體卻是一個負擔。
“娘娘聖安。”女子輕靈的聲音從耳畔響起,葉璃睜開闔著的眼,坐了起來。“葉雪,馬上就要到祭祖的日子了,隨著哀家去吧。”
說完這句話,葉璃又隨便打發了一下葉雪,就讓她退下了。唐朝自古就有祭祖的習慣,唐朝第一個皇帝是起義當的皇帝。所以在成為天子之後,大力發展了自己的家鄉。
因為宮殿不好搬遷,所以才絕了定為京都的想法。可是這不妨礙皇家祭祖。所以每年春季三月中的時候,總會去那處祭拜祖先。近些日子,司徒城回到京城,引得唐封的重視,可所謂水漲船高。可是葉璃還是有些擔心,誰能保證司徒城不會是下一個素和安呢?而且若是司徒城也是任務者,則是一大勁敵。
畢竟人家自己會武功,行軍打仗也會隱藏,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不是葉璃草木皆兵,而是這樣的試煉你必須誰都盯著,而你也不知道暗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等得知司徒城將會全程保護她的安全的時候,葉璃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其實這次也算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了,她攥著一串佛珠,心思沉了下來。
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個司徒城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順便把之後的事情安排下去。日子就在綿延不斷的春雨中過去了,出行的這一天,天氣很晴朗。
天子出行自然是不同於平時,兵衛們舉著甲盾在前方疏散著人群。皇帝和太後的金輅安排在中間,侍女兵衛都候在一旁,隨時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浩浩蕩蕩的隊伍像是一條長龍,從宮門一直到了城門口也沒有走完。
司徒城的視線落在那輛金色的輅車,黃緞幨帷裏依稀可以看到人影。他雙腿一夾,紅棗色的駿馬便向前跑去,不一會就到了輅車的左側。葉璃聽到耳邊的馬蹄聲,眼神自發的朝著左邊看去,帳外印出一片陰影,瞧得出是一個男人。
司徒城雙手拽著韁繩,細長的眼眯了眯,恭敬地說道,“微臣司徒城拜見娘娘。”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帶著些溫潤又有些狠厲。
葉璃挑起眉,白皙的手挑起車邊的帷帳。入目的是一張甚為俊俏的臉,可是身上卻帶著些煞氣生生讓這份俊打了折扣。一身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銀光。顯得更加不可輕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葉璃對於美好的事物還是很樂意去欣賞的。
“不知季將軍有何事?”
隻是一眼,他就可以肯定整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了。雖然性子不同,可是那雙眼,還有那熟悉的不滿時候的表現,他敢肯定,太後娘娘就是那個女人。
有些想要立刻戳穿她的想法,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悶聲說道,“娘娘路上的安全歸微臣負責,若是什麼不當之處,但請娘娘告知。”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態度也是端正的很。
葉璃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最後輕輕嗯了一聲。把帷帳放了下來。她絕對不會看錯,那個男人剛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熟悉的人。
葉璃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側著身子靠在軟軟的墊子上,原主和司徒城不可能有交集的吧。司徒城僅僅比唐封大了一歲罷了,和原主又將近十年的差距。葉璃有些不解的皺了眉,最後隻能想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不過也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司徒城是她現實中認識她的人。
因為是祭祖,所以整個路程裏都帶著些嚴肅的氛圍。然而再行駛了十天之後,再怎麼儼然,也有了些放鬆。這十天裏,司徒城沒有再出現在葉璃的眼前,讓她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