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漆黑黑一片,不時還有幾聲鳥叫。
屋裏明燦燦一片,還是擋不住狗吠。
月茶涼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一家子人。
這是要把她軟禁了?
她嗤笑!
信不信她一掌讓她們叫爸爸?
雖然老男人一再強調這是個法治社會,打人是不對的,殺人是不對的。
但是——
忍無可忍,還要忍?
怎麼她都要為她身體主人做點事,好報答她的身體之恩。
手指有意無意的敲在桌上,正想著是先講幾句再打比較拉風,還是先打了爽了再說。
突然屋裏一陣寒意,似乎從簾子後麵傳來。
月茶涼眼神淩厲的看向了簾子。
有人——
這個寒氣怎麼這麼熟悉?
空氣裏怎麼會有月南辰的味道?
她懶懶的把腦袋歪在桌子上,完全忘記了此刻正劍拔弩張。
一門心思的想著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想著他冷氣森森的眸子,竟覺得有些可愛。
月南辰,我該拿你怎麼辦?
正想著時,她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臉嫌棄的鄙視著自己。
艸,他的美色已經達到了想想就能迷了心智的程度?
她哀傷,她感歎。
月茶涼,你是要報仇的。
皮鞭、拖鞋,抽到那個薄情寡義男人叫爸爸。
月茶涼正在神遊,全然不知她嘴角的嘲諷已經引起了滔天的大火。
唐森行一臉凶狠的瞪著身旁的女兒。
不理不睬,臉掛嘲笑,如今她這個女兒是想上天?
他瞪著瞪著,更生氣了,她根本就沒看他一眼。
不孝女,跟她死去的媽媽一個德行,當初繈褓裏就該掐死她。
“唐九九!”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巴掌就乎向了女子。
我暈,月茶涼冷冷的瞪了一眼那隻手,這個世界的人都那麼喜歡打人臉嗎?
還是她那個時代好,直接拔劍,幹脆利索。
肥厚的手掌帶著顫抖抖的肥肉,卻生生停在了女孩的臉旁。
隨後隻聽到一聲慘叫,月茶涼慢慢幽幽的收回了筷子。
半是戲虐半是認真道,“還以為父親要給我夾個豬蹄,我才接的!”
說罷,她委屈巴巴的望著餐盤裏紅油亮滋滋的豬蹄。
義無反顧的拿出了筷子狠狠的插上。
“疼!”男人大叫,白蓮花惡毒毒的瞪著她,卻不敢上前招惹。
這女人死過一次莫非被鬼附身了?
哼,死得了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逆女,你竟然謀害我!”唐森行惡狠狠的道,手上的疼讓他臉上冒汗。
月茶涼眨了眨眼,一雙桃花眼風華絕代。
似是天真,似是無辜。
柔柔弱弱道,“父親此言差矣,九九怎麼敢呢?既然父親要九九退婚,那我明日就去退了!”
裝可憐?她也會!
白蓮花?她也會!
當年在宮裏能活到最後,她可是扮豬的高手!
眼淚在眼眶裏盤旋宛轉,可是就是不落,這種演技秒殺奧斯卡。
唐森行原本怒氣衝衝,手上也疼的厲害。
隻是看著如此嬌嫩的一張臉,還有她順從的語氣,臉色好了一些。
終究他還是她爹,終究這門婚事還是落在了詩詩身上。
看她這模樣,也不敢跟他造次,大概真的是本能反應的接菜。
“嗯,你明日就去!若是退不了,就不用回來了!”
嗬嗬——
月茶涼挑了挑眉,這心大概都偏到十八裏外了。
回來?真當她願意呀?
老男人一個外宅都比他這個小房子大上十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