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平淡的,平淡中是滿滿的幸福,終於一天,他,程風在擂台上一舉奪冠,單膝跪在擂台邊緣向她求婚,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幸福也塵埃落定。
忙碌的日子開始了,忙著照結婚照,布置新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利。
可是,婚禮當天,結婚禮堂中卻來了不速之客。
那個人是有些消瘦的,黑色鴨舌帽與那一身雪白的西裝有些格格不入,右耳一枚銀色耳釘微微一動便是光彩無限。他右手輕輕摸了下嘴上的胡子,唇畔是冰冷無比的笑。
依淩隻覺這個不速之客有些許的熟悉,卻又不十分確定。
程風疑惑著,不知道這個黑道白道都有所涉及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婚禮現場,他不是已經拒絕他參與那些賭局式的比賽了麼。
那人如入無人之境,顧自走到依淩麵前,手指劃過依淩耳側的發絲,冰冷化去,笑容溫柔,“今天,你很美。”
突然之間憶起,這個人她見過。
那日,她與程風約定走不同的路到達同一個地點,而就是在公交車站她遇到了這個男人。
那時,他似乎是迷路了,問題瑣碎而讓人費解,她還是耐住性子幫她尋找,最後知道他們竟然是同路人。那日的他不是這個樣子,一身白色運動服,頭上是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她都曾誤以為他是棒球選手。
一路上,相談甚歡,似乎所有話題都十分契合,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她賀喜嗎?他怎麼知道她結婚?那日之後他們是沒有見過的。
程風扯過依淩,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手指輕輕收了起來,冷冷笑了笑,“她要結婚了,我當然會來。”說這話時雙眼都未曾離開依淩的身上,目光柔和。
依淩皺眉,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關係密切了?輕笑著,“這位先生,你來喝我們的喜酒是我的榮幸,如果有其他事情,可等過了今日?”
“過了今日,你便成了他人之妻,這個結果我可不願見到。”笑盈盈的說著毫無邏輯的話,卻不曾有半點愧意。
說著步步逼近程風麵前,在他麵前輕聲耳語,“若你還想要你兄弟的命,就馬上停止婚禮。”
程風頓覺不妙,一方麵伸手死死握緊依淩的手,另一方麵低聲怒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哈,難道你不了解你的那個兄弟嗎?你沒有參見,可是你的兄弟參加了!”是的,程風的兄弟參加了他所設立的比賽,而他更是利用了這一點,如果將參加這種比賽的事透露給這個圈子,那麼程風的兄弟便會失去所有一切,名譽,地位,以及所有參見正規比賽的資格,那個局麵,便是將他打入人間地獄!
依淩靜靜的聽著他的話,雖不明其中含義,卻也知道,他在威脅程風。
扯扯程風的衣袖,“風,我們暫停婚禮。”她知道他的兄弟在他的心目中是有什麼樣的分量,她不能讓他左右為難,這不是孰輕孰重便能概括的了的。
偌大的禮堂,隻剩下三個人。
“說吧,我們該怎麼辦你才能守口如瓶?”依淩取下頭紗,事情不能逃避,便隻能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