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4年(大業十年),隋煬帝楊廣第三次征兵出戰高句麗徹底葬送了隋朝基業的根基,再加上不顧人命修建的以洛陽為中心,北至涿郡,南至餘杭的大運河,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心。
大興,儀鸞殿外,空正飄零著潔白的雪花,掩蓋霖上的石磚,看見積雪堆積的厚度就可以想象得出明年地裏的莊稼會是如何豐收。
然而,正在殿外清理積雪的太監卻沒有那麼高興,他們低著頭心翼翼為各位上朝的大人清理出下朝時出去的道路。
特別是幾個月前,帝國派出幾十萬大軍征戰那偏遠國——高句麗的時候,整個大隋的氣氛就變得無比的詭異,因為那怕是身處深宮之中的他們也知道現在的大隋已經處在火山口上。在中原地區的男丁差不多已經被征召了太多了,這麼多年裏,基本上每家每戶都在戴孝,甚至有很多人家已經絕戶了。
如果這一次征戰高句麗再次失敗,那麼……
突然,一位全身皮甲已經有些輕微破損,就連騎襯馬匹都已經累得口吐白沫隨時都可能倒保
“報~”
一道嘶啞的叫喊聲從士兵口中傳出,似乎他已經在路途中出太多的話語,現在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唯一眼神裏半是迷茫,半是堅定的在支撐著他前往那裏,將懷中的軍中急報交給子。
那是作為一名士兵唯一有可能見到皇帝的機會。
士兵艱難的爬上長長的石梯,結果卻在門口倒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將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陛下,緊急軍情!”
……
楊廣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中騷亂的大臣們,沒有一句話,他知道這場豪賭自己已經輸了,這本來就是一場國家與世家的一場豪賭。
他以整個下為賭注,以征戰高句麗做局,讓中原所有世家都必須入局來參加這場賭局。
這是一場誰都不能輸的賭局,如果楊廣成功將高句麗攻下,占據那片土地,那麼,他就可以攜帶著滅國之威,將所有世家壓下,重建秦時漢月帝皇的威嚴,而且還可以緩解突厥的威脅,甚至在修生養息之後將突厥吞並。
可是,現在一切成空,所有的謀劃都從結束了。
“隻是吾這上好的頭顱又該由誰來摘了?”楊廣自嘲的暗道。
“陛下,現下最主要的是,盡快派出援軍將高句麗那方將士帶回,大隋需要的是人口,下男丁已經戰死太多……”裴矩走出行列,著急道。
現在的大隋因為三征高句麗失敗,已經導致大隋裏的男子已經少了很多,這次更是隻留下了12歲左右的孩童,若是得勝歸朝還好,但是,現在……最少十年之內是不能夠再動刀兵,否則……
亡國!
裴矩甚至想到了某種不該出現的念頭。
“陛下!左丞大人,此言差矣,征兵不是隨便就可以拿得出來的,修生養息,恐有稚子充軍,下大亂的征兆啊!”一位禦史快步從隊列末尾處走出,道。
全然不顧宇文述臉上由微微的笑意而變得怒火衝的黑臉,沒錯,阻止裴矩繼續征兵的打算的主事就是宇文述,因為現在的民間就是一股熱油,沾水就爆的那種,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出現暴亂的情況,所以現在再征兵也不可能從民間中抽男丁,那會出事的。
唯有各大世家中的私兵還有征召的可能,但是那是各大世家的底牌,又怎麼可能輕易示人,況且,三證高句麗已經讓各大世家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