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陰沉著臉,“這麼,我此後的路,都是你算計的結果?”
望著雲裳,王權幾乎要控製不住心中的殺意。
無論是誰,若自身的人生,是被人設計好的,那恐怕都會殺機迸射,難以抑製。
隻是雲裳對這都不在意,在這洞之中,雲裳根本不懼任何人。
真起來,雲裳隻有築基期修為,並非突破到金丹期,但渾身卻流淌有一種極為恐怖的浩瀚偉力。
那種偉力沉澱在血肉之中,一旦爆發開來,足以撼動地。
“你就認為我一定會成為雲宗的護道人?”
王權知道護道人的意思,那是為宗門護道,白了,就是打手。
這是沒有前途的,不被看重,往往是那種沒有潛力的修真者,才會被安排成為護道人。
當然,成為護道人,不是在修行路上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所謂護道人,為宗門護道,但歸根結底,還是為宗門驕護道。
如此一來,若驕成長起來,作為護道人,自然水漲船高。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隻不過,這種希望,比較渺茫罷了。
所謂修行,從來都是很私人的事情,哪怕是道侶親友,在修行路上,都未必能一直相伴走下去。
走到最後,往往大道獨行,想要渡人成道,那更是癡心妄想。
不過隻是簡單拔高一下修為境界,那還是不難的,走到高深處,這樣做,甚至不必付出太大代價。
隻是這終究有著極限,而且所謂修行,本就是與時間賽跑。
真正的現實就是,在驕尚未徹底成長起來之前,護道人的壽元,就要消耗殆盡了。
故而雲裳安排王權作為宗門的護道人,王權才會如此憤怒。
“你有何可憤怒的?”
雲裳心有不解,“你路早已走錯了,就算有補丹,稍微挽回一些,但補丹並非萬能,你想要在修行路上走遠,根本就不現實。”
王權氣極反笑,怒道:“你那雲宗,雖根基底蘊深厚,但你不過是築基期修為,有何資格認為他人的道路走錯了?”
王權對雲裳,的確忌憚,但這忌憚的是雲裳背後所擁有的力量。
對於力量,應該敬畏,但這種力量,落在雲裳身上,使得雲裳縱橫無敵,若落在另一個人身上,對方同樣縱橫無敵。
這到底是外力,王權敬畏歸敬畏,卻不至於徹底露怯。
“這等淺薄之地中長出的雜草,就算成長起來,難道你以為自己就可以堪比那等靈氣濃鬱之地的驕嗎?”
雲裳這話,讓葉辰同樣心生反感。
“可笑!”
葉辰冷哼一聲,沉聲道:“你莫非至今還是活在夢中?整個雲宗早已墜落,不出意外,將永寂世間,你想要暗中發展,若以這種態度,就算強行逼迫一些人加入雲宗,恐怕也會養出一批叛逆吧?”
到這裏,葉辰腦海中陡然靈光一閃,“不對,道友能修煉到築基期,哪怕曾經高高在上,經曆滅門之禍,也該成長起來,不該是這種態度才對,除非在這背後,還有什麼我等不知道的隱秘。”
葉辰看了王權一眼,雙眸中帶著驚疑不定之色。
王權同樣心驚,若非葉辰提醒,兩人都以為雲裳隻是性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