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是一直不下雨呢?”清影咬牙道。

蕭林沒敢笑出來,“這個,這種毒的解藥要熬製五個時辰方算成熟,那麼,四公子為他們二人施展赤陽七針的時間是今日辰時。這樣算來,最遲也要在第四日亥時把藥采到。”

“可笑,”清影嗤了一聲,“費了半勁竟然還要看上的意思。”

“還有,我還不知道山上有沒有紅棘草。”蕭林指出更關鍵的一點,這不是下雨能決定的問題。

“這……”清影正要發火,葉亭嵐拉了拉他的袖子。

“逸,”葉亭嵐聲道:“山上有紅棘草的,第四亥時前也會下雨。”

“你怎麼知道?”清影驚訝地看著他,難道這孩不止武功超凡,還會算命了?蕭林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我看過書的,‘苔蘚現而紅棘生’紅棘草其實是非常容易生長的,山上隻要有苔蘚的地方便會有紅棘草,我昨傍晚曾遠遠地看見山上有幾塊凸出的岩石,上麵的青色斑點就是苔蘚,而它旁邊也一定會長有紅棘草。還有,星象書上曾‘紫金出則雨降’就是上有紫金星,那麼最遲三就會下雨。我昨晚進村時在上見到了紫金星,所以不出三日一定會下雨的。”

少年完了,清影看了片刻之後一把將他抱在懷裏,“泠兒,太厲害了!……”

蕭林也敬佩不已,看來赤焰山莊大概隻有大公子可以和這位黎公子一較高下了。

事情的解決倒很簡單,清影在那些人又一次找上門來的時候,將他們全部殺死,卻在離開前注意到那人腰間有一塊玉佩,拾起來看了看,上麵刻著一朵自己不認識的花,玉佩是白色的,花卻是紅色的,清影覺得這個圖案有些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這樣想著,清影將那塊玉放入懷中,打算問問別人認不認識。

第二,清影帶著村民找到了那些饒暫居地,連同他們的屍體,放一把火焚燒殆盡。

這裏本是一塊淨土,自然也該還給它安寧。

自古便影上有堂,下有蘇杭”的美譽,蘇州城地處魚米之鄉的江南,又臨近大海,一向以繁華著稱。

這不是清影第一次來蘇州,事實上,他一年中倒有三四個月是在這裏度過的。

和葉亭嵐在別館休息了半之後,清影就興致勃勃地對他道:“我帶你去見見我在蘇州的頭領吧。”

“這次是要去客棧,還是青樓?”葉亭嵐笑道。

“都不是,”清影神秘地眨眨眼,“凡事總有例外嘛,跟我來吧。”

是例外,卻不是很出人意料,葉亭嵐這樣想著。這“鳴翠樓”倒不是客棧,也不是青樓,這是一家戲樓,台上的那個正在表演《瀚海尋芳》,這是葉亭嵐最喜歡的曲子之一。

“那個人是這裏的頭牌花旦。”清影低聲道:“就是接下來要出場的那個。”

葉亭嵐點點頭,此時的《瀚海尋芳》也確是到了尾聲,待台上的那個戲子表演完後,樂師們又換了一首曲子,那位花旦也來到台上,此時台下便開始掌聲雷動,顯然,大多數人都是為他而來的。

那人大約也是十五歲的年紀,濃妝豔抹,不太能夠想象卸了妝的樣子,他的身材很是纖細,隨著音樂舞動的姿態也極是優美,給饒感覺飄飄欲仙。

他唱的是《春光怨》,這是很著名的一個曲目,對歌者的嗓音要求也是極高,可他唱的卻是極好,嗓音清澈、嘹亮,如杜鵑的啼鳴,穿透人心,這首曲子本來就是悲涼,他也做到了將這淒涼由聲音演繹得淋漓盡致。

葉亭嵐想,這是在用心歌唱吧。

一曲畢,葉亭嵐有種要落淚的感覺,清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他的唱曲讓很多人流淚呢,走,我帶你去找他。”

完,便拉著少年直奔後台,葉亭嵐看得出他對這非常熟悉。

後台是戲子們梳妝的地方,此時台下有很多人要給剛剛那少年打賞,紅包放在他梳妝的桌子上,已經要將他完全遮蓋住了。清影站在少年身後,對著鏡子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