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下午,眾人就看到那個在女生宿舍樓下優雅的談著鋼琴的富二代,被一首強烈的二胡音色的二泉映月影響的嘴角直抽抽。
“陳大少,我也不算不給你麵子。我二哥是眾位哥哥裏水平最菜的一位,你今天隻要在他手裏堅持一分鍾。我立馬接受你的追求。”
人群之外,衛營慢條斯理的向上捋著袖管,仿佛置身事外。但是卻把本不當回事的老二嚇得咽了下口水,喉結滾動間,心想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要是讓這小子贏了,每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於是眼神愈發凶煞,讓本來都已經邁出一步腳的陳大少又顫顫巍巍地收了回去。也顧不得在場觀眾的唏噓,罵罵咧咧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紅著一張臉上車跑了。
直到上了車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那可是管家啊,他們家的兒郎哪個不是把野外實戰當成九年義務教育完成的啊。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出國任務手上沾過血的。
和平年代啊,沾過血的男人跟武林盟主有什麼區別,他為什麼會去追求那個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兵妹妹的。
紅顏真是禍水呐!
老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人群中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躍躍欲試地仿佛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剛才那個二少不試一試就要臨陣逃脫,簡直是給吾輩男兒抹黑。
老二對於自己因為一身白皮被看低的結局非常不滿意,最後就在管瑤宿舍樓下,上演起了“比武招親”。
好在老二最後形象雖然不堪入目(主要是年輕力壯的大學生們下手實在是太業餘太接地氣了),好歹算是保住了管瑤的“待嫁”身份。就在他意氣風發想回頭領賞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的身影都快走的看不見了。
啊,等等我啊。
出了這檔子事後,管瑤也算是一炮而紅了。這不,早上在學校晨個跑,都被攔下N回了。她仍然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男孩子,嚐試著勸她說雖然她的家裏哥哥們異常凶殘,但是沒關係,他不介意的。
神特麼凶殘。
管瑤長籲一口氣,額間的碎發被吹起了輕微的幅度,露出了雪白的額頭讓對麵的男生有片刻的愣神。
但是她實在是沒什麼心情繼續跟這些腦袋裏不知道塞了什麼的同學繼續掰扯了。眼看著操場裏和操場外路過的同學越來越多,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位同學,麻煩你過來一下。”
喜不自勝的以為自己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的男生顛顛的跟了上去,站在了操場的綠色防護欄下。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表露心意,就見對麵的女孩子漫不經心的伸出一雙手,然後,拽在了他潔白的衛衣領子前。
倒也不用這麼快的,他心想。
下一秒,啊。
鬧哄哄的操場像是被誰按下了暫停鍵,眾人隻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輕飄飄地越過了操場的柵欄,還以為是哪個男生調皮在女生麵前炫耀,直到看到柵欄這邊的女孩子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麼不得了的髒東西一樣,這才一個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機,刷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