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楚佑,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三弟。其母親是觀音廟裏被當作神話流傳的與聖上一見鍾情的淑貴妃。而被他喊為楚大的,是聖上親哥哥,母親是前皇後,如今的皇太後。淑貴妃受寵時,沒少受前皇後的氣,隻是因為她自幼飽讀詩書,與前皇後徒有手握大權的家族撐腰而本人能力著實有限不同,淑貴妃林氏真真是十足的大家閨秀,隻因家道中落,後偶遇皇上,這才有了讓世人傳頌的帝妃情深的故事。
楚佑彎了下嘴角,薄唇微張,不急不慢的說道:瑞王楚紹,深明大義,自請帶發修行為先帝守孝。賺了全楚的好名聲。
披著僧袍的楚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好氣的罵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為了什麼才來這破廟吃苦受罪嘛。別白費來為兄我的一番苦心。
“哦?我竟不知整日飲酒吃肉的日子,在你眼裏,竟是吃苦受罪?”
楚紹說不過他,憤憤的指著楚佑身後的侍衛喊道:謝騰,還不快伺候你家主子進宮,耽誤了見聖駕,仔細你的腦袋!
被點名的謝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佩劍,心中一萬個無奈。又來了,這位爺每次在主子處碰壁總要拿他們幾個找回點場子,可惜不能單挑王爺以泄心頭的憋屈,他這侍衛做的真不容易啊。
楚佑瞧著他這跳腳的樣子,也體貼的沒再說什麼,走到謝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了句:走。
肩膀上感受著來自主子撫慰般的力量,謝騰瞬間覺得剛剛那點委屈一下被治愈了,表情瞬間由陰轉晴,狗腿兒般的跟了上去。
待楚佑等人走後,剛剛還浮誇的楚紹一瞬間沉默了下來,揮了揮手,一青色勁裝的男子向前行楚後便低頭垂首站在他麵前。
“可有紅色雪蓮花的消息了?
“回王爺,小的無能,至今仍無紅色雪蓮花的下落。隻是派出去的人說目前派出了南方各城,屬下已讓人著重在西北和東北的雪山一帶搜尋。”
“嗯,讓他們盡量多找下當地人,打聽打聽有沒有知道紅色雪蓮花下落的,若有能提供線索的,本王有重賞。”
“是,屬下領命。”
楚紹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最得力的手下如今風塵仆仆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拍了拍肩膀,說道:這幾年多虧有你啊!
齊廣林聞言連忙雙手抱拳,說道屬下不敢居功,這都是屬下該做的!
楚紹也不多說神什麼,隻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又重重拍了兩下,這才雙手背到身後,踱步離開。
回去的車上,顧笙聽著蕭氏一五一十將她今天與張宛如娘親討論的結果說給她聽,說這戶部侍郎家的公子人好是好,就是有些太聽母親的話,怕以後婆媳鬧矛盾不幫著你表姐,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雖然不如這大公子學問好,但是人激靈,會來事,吃得開,不過就怕你表姐嫁過去拿捏不住相公,往後被妾侍欺負了去。
顧笙一邊給蕭氏揉捏著肩膀,一邊輕聲附和道:那怎麼辦?蕭氏見顧笙真的有在聽,也來了勁,說著,能怎麼辦呢?女人不都是要這樣,夫君就是天,這兩個孩子啊,別看這禮部尚書家的脾性難琢磨,可要真嫁人,他倒是比那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是個良配,至少拎得清,不會因為父母親委屈了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