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劉驚喜走上橋,徐百九忙上前扛住竹子後半段道:“來,我來幫你!”
“不用了,徐大人,不用了!”
“沒關係”
“真不用了徐大人,很重的!”
兩人在橋上晃來晃去,隻見徐百九一用力,劉驚喜立刻被挑的往橋下摔去。
劉南看到徐百九上前就知道他又要試探劉驚喜,看到劉驚喜飛出去的瞬間,劉南一個起跳,一手扒在橋邊,一首抓住了下落的劉驚喜。
劉南扒在橋邊手臂一用力,帶著劉驚喜回到橋上。
徐百九低聲責問道:“阿南,你幹嘛破壞我的試探?”
劉南回道:“萬一劉驚喜真的不會武功,從這麼高的橋摔下去,出了事,你讓阿玉嫂和兩個孩子怎麼辦?”
徐百九沉默了一會兒。上前道:“劉驚喜,剛剛真不好意思!”
劉驚喜摸了一下胸口笑了笑道:“沒事,你今不來,我就不會差點掉下橋去,阿南要是不來,我就不會得救,所以這都是因緣!”
頓了頓又道:“以前有個和尚和我,萬物呢,是由千絲萬縷的因緣所組成,一切事物皆無自性,就是這個意思!
就好像…如果我不是來到這個村子,我就不會認識阿玉,阿玉的前夫不跑掉呢,我就當不了她的丈夫,如果我沒去櫃坊,就不會碰傷那兩個重犯,他們兩個就不會死,你就不會跑到這裏來。”
劉驚喜看徐百九和劉南不話,歎了口氣道:“所以人又怎麼會贏自性’呢?如果一個人犯錯,也就是眾生犯錯,每一個人都是同謀者!”
徐百九反問道:“你是殺人犯之所以成為殺人犯,也是非他的‘自性’?他隻是生於殺戮之家,他殺了人,眾生都有罪,大家都是同謀者!”
劉驚喜回答道:“我沒有想過殺人犯!”
離開劉驚喜後,劉南和徐百九走在回村的路上,劉南問道:“徐大哥有什麼發現嗎?”
徐百九疑惑道:“沒有看到什麼破綻!”
“那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即使他曾經範過錯,他現在也想做個好人”劉南勸道。
徐百九認真道:“我抓人不是要他們做好饒。”
“那是為了什麼”劉南疑惑。
“為了‘法’呀!”徐百九理所當然道。
劉南看著徐百九沉聲道:“徐大哥,我這一路走來,看到現在很多的當權者都不是在用法製裁壞人保護好人。
在這個國家飄搖,列強入侵之際,很多人都是在利用‘法’,去斂財,去實現自己的欲望,如果‘法’不能使一個人變成好饒話,那法又有什麼用?”
徐百九聽完沉默不語,仿佛在掙紮著,最後緩緩道:“我派人去荊州了,等消息傳回來再吧!”
晚上,劉南買了些菜和徐百九一起去劉驚喜家做客,劉南想讓徐百九多感受一下這一家饒溫情。
飯桌上,阿玉熱情的給劉南和徐百九夾菜,隨口問道:“阿南是廣東佛山人,徐百九,你是…你是哪裏人?”
“四川溫江的”徐百九答道。
“哦,不遠呀,很近的!”阿玉又應了一句。
徐百九一邊吃一邊朝劉驚喜道:“聽你家鄉在荊州啊,那是很遠的地方哦,你跑那麼遠到這裏來,要不就是很喜歡這兒,要不就是很討厭那兒”
劉驚喜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道:“我很喜歡這!”
阿玉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打斷道:“徐百九,你家不遠的話,是不是可以經常回去?我聽你們家那邊氣候很好的。”
徐百九笑著道:“嗯,家父仙遊了,母親另嫁,我就很少回去了,不過離家久了,還是會想家”
完又朝劉驚喜問道:“聽你離家都十年了,你就一點都不想家啊?有沒有想過回去?”
“還沒穎劉驚喜道。
“那曉出生以後沒帶他回去見過爺爺嗎?”
徐百九看他不話又試探道:“方正,你以前養過一匹馬,普通人家,很少會養馬,是吧?真的少見啊!是怎麼樣子的馬呢?”
劉驚喜麵無表情的點零頭道:“是,我有過一匹馬,但後來被我爹殺了,我爹看到我跟馬的感情很好,就把馬殺了,然後給我吃。
吃的時候我不知道,然後他:如果我連最心愛的馬都可以吃掉的話,這世上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再沒有事情可以難倒我了,你這樣的家還想回去嗎?”
曉真的問道:“好吃嗎?”
劉驚喜笑著摸著兒子的頭道:“不…好…吃!”
然後對徐百九道:“不早了!”
徐百九拿出懷表道:“哎呦,這麼晚了,那我…先去睡了,我睡樓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