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禮沉默著,很長時間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潘若玉抹幹淨了眼淚,恢複了冷靜,道:“我會離開這裏。”
“離開?”這個重磅消息,總算是在劉景禮的心裏激起了一些漣漪。
潘若玉道:“離開這裏,離開京城,我要去找薑鵬。”
“你瘋了!”劉景禮失態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抓著潘若玉的胳膊,低吼道:“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每年獎學金都有你的一份。老師跟同學都很看好你,你是潘若玉,學弟學妹眼中的女神。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這個地方擁有什麼?”
“有什麼?”潘若玉冷冰冰的看著劉景禮,問道:“這個學校裏麵,哪一個人肯為了我廢掉自己一條胳膊?是那些學弟學妹,還是你劉景禮?”
劉景禮:“…………”
潘若玉突然聲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之前我為什麼跟薑鵬在一起了麼?”
劉景禮臉上的表情微微顫抖,身子有些僵硬。
“是因為薑鵬他……強………”到這裏,潘若玉突然沒了聲音,隻是衝著劉景禮比劃了幾個口型。
劉景禮失身了片刻,猛地將視線鎖定在潘若玉的身上。
他張了張嘴,想要質問,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為什麼當時不報警?
但他馬上就想通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自己都不可能再喜歡潘若玉了,就像潘若玉的,自己精神上有潔癖。如果隻是隨便玩玩,那倒我所謂了。可如果是女朋友,那就必須得是幹淨的,沒被其他男人碰過的才行。
所以潘若玉才會選擇了那樣一個理由。
畢竟這個世界對女生總是很不友好。
被人侵犯了,明明女生是受害者,但最後抬不起頭做人的卻是女生。走到哪都會被指指點點,自己也要一輩子活在陰影當中。而相對的男人就輕鬆多了,沒被抓就不用了,就算抓起來,判幾年出來了,隻要臉皮厚,照樣活的瀟灑。
甚至還有很多人會因為男的蹲過監獄而怕他,尤其是在混混群體當中,這種人很容易成為他們的大哥。
這個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事情,就是每個人都要遵守宇宙基本法,要生活在四種基本力的作用下。
而除了這個,就連死亡都在隨著醫療水平的發展,開始一點點變得不公平起來。
最直觀的就是生病,一些對於窮人來的不治之症,有錢人花點錢就治好了…………
劉景禮是個挺聰明的人,所以他一瞬間就想到了潘若玉做這些事情的理由。
如果換做是自己也一定會那樣做,因為隻有那樣做才能保護好自己。
畢竟潘若玉真正喜歡的,那個叫劉景禮的男人,是不會保護她的,那個男人隻會愛惜自己的羽毛。
“現在明白了吧?”
潘若玉道:“現在我反而有點慶幸,薑鵬讓我錯過了你。否則現在我一定生活在你的控製之下,每忍受你對我造成的煎熬…………
但不管怎麼,我以前也喜歡過你,咱們就此和平道別吧,畢竟也不是什麼仇人,沒有深仇大恨。”
劉景禮歎了口氣,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你要想清楚,你這次離開,所要放棄的將會是什麼。”
“我已經想好了,昨想了一夜,我現在很堅定自己的想法。”
完,潘若玉轉身離去,背著身,衝劉景禮擺了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麵,保重。”
…………
…………
九月中旬的氣已經逐漸涼爽了,但正午的太陽依舊毒辣,幹燥的空氣搭配著炙熱的太陽光芒,跟夏的悶熱比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熱也有不同的熱,就像冷有不同的冷。
軍訓剛開始最常作的動作就是站軍姿,一站就是十幾分鍾,甚至半個時。那些軍姿一站一個時的,基本都是誇大其詞的。學生不是真正的軍人,根本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基本多事站十幾分鍾,然後休息一會兒,再接著起來站。這樣斷斷續續加起來,一能累積個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