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耳朵一痛,我不由得捂著耳朵,有些惱怒地瞪著他。
“剛剛叫了你這麼多聲,都沒有應我,究竟在想什麼?”顧遲再三追問。
我有些心虛,靠在他的懷裏,露出了虛弱的表情,男人以為我隻是不舒服,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摟緊我,讓我更舒服地靠在他的懷裏。
如果他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恐怕不會輕易罷休,不過恐怕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機會找我算賬了吧!
顧遲的身體一天天地恢複好轉,我心裏開心,笑容也多了很多。
顧遲要把我接回顧家,我卻拒絕了。
“我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我淡笑著拒絕,男人雖然很不滿意,不過也無可奈何。
隻能順著我的意思。
我還是住在原來沈弈給我安排的房子,我已經習慣了,沈弈已經替我付了將近兩年的房租,我每個月都會固定打一筆錢到沈弈的卡裏。
除此以外,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而他的東西都已經從我的公寓裏麵撤走了,除了那一枚戒指以外。
我們之間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懷孕到九月份的時候,我已經開始休產假了,期間所有的事情我都選擇親力親為,不到萬不得已,從來不會麻煩別人。
顧遲見我如此倔強,每次都拿我沒有辦法。
“我已經說過我可以養你了,你何苦這麼拚命地工作?連讓個保姆來照顧你都不願意?”顧遲扶著我,此刻我的身體已經有些笨重了,我隻是笑著,並沒有去反駁什麼。
男人替我揉著酸痛的腰身,一邊心疼地看著我:“蘇清絨,你究竟在堅持什麼?”
我沒有回答,每到這個時候,我都選擇去沉默。
“戒指我已經買好了,婚紗也讓人設計好了就等著你穿上。”顧遲煩躁地開口。
這些事情他已經提過很多遍,可是我都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回應過。
實在被他逼得緊,我便會裝睡,而懷孕以來,我也確實比較嗜睡,顧遲也不好多說其他的。
於是我和他的婚事一再地被拖延。
“顧遲,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躺在男人的懷裏,我開口問道。
“就叫顧笑笑怎麼樣?”顧遲摸著我的發絲,溫和地笑道。
顧笑笑,我在嘴裏麵默念了幾遍,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對顧遲露出一個欣然的笑容。
顧遲這個時候總會露出不滿的神色,勾著我的鼻子,氣息不平地開口:“蘇清絨,你怎麼這麼撩人?”
我在心裏大喊無辜,可是顧遲卻率先封住我的唇,那些反駁的意見全部駁回了。
等到我們氣息都不穩的時候,顧遲才不情不願地放開我,輕輕地咬著我的唇瓣,不滿地開口道:“等到孩子出生以後,你要補償我!”
我越來越發現,顧遲有的時候真的有幾分小孩子脾性,不過他隻有在我的麵前會這樣。
在外人麵前,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得無法接近的顧少。
半個月後,我順利地生下了我們期待已久的女兒,那紅嫩嫩的肌膚,縮成一團,看起來讓人憐惜。
可是我卻感覺到了生命的重量,她是真正和我血脈相連的存在,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而那個男人竟然也落淚了,那一刻,淚水很美,仿佛劃破天際的流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