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是真的牛批,總共來學校一周每到,鬧出兩起大事情,這下好了全校的人是徹徹底底認識你了。”
格魯斯坐在病床前,青綠色的果皮從指尖刀下緩緩滑落。晶瑩剔透的果肉遞到楊光麵前。
“你也有臉說,你要不是睡得跟死豬一樣,估計當時我們就逃走了。果真就是久病床前無孝子。哎,這世道!”楊光半臥在病床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伐哎!”伴隨楊光的尖叫還有掙紮的表情。
“嗯,你這個樣子才想傷號嘛。嬉皮笑臉的樣子我都以為你快要出院了呢。”格魯斯拍打過楊光吊著的左腿後,若無其事的哼著小曲。
“好人沒好報,虧我還舍命救你,白眼狼”
現在的楊光,渾身和散架沒什麼區別,多處軟組織挫傷和關節脫臼,還在沒傷及內髒都是些皮肉傷,休息幾天,便無大礙。
“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潛能。說正經的,我一鍛體世家的哥們看到你那天晚上的視頻都說他這十來年白練了。你是真的行,有時候真的羨慕你,別人需要花上數十年才能達到的境界,於你就像喝水一樣。哎!真想看看你的身體構造到底和我們有什麼區別。”格魯斯翻動著手邊的《器物的最終形態:物我合一》,這些天老是抱怨這門新開的課程非常艱深晦澀,也可能是他的碎碎念,使得楊光從昏迷中轉醒。自己這才醒來不多長時間,就聽他在這念到不下七八遍。“我說老哥,你知道嘴遁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嘛?
“那能是啥?”
“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我覺得你快到達了至高化境了,這裏先祝道友早登仙道。”楊光沒好氣的刮了格魯斯一眼。“我求求你趕緊把嘴閉上吧,我這才醒來沒多久,我可不想再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放過寶寶吧!安靜一會,哥!”
格魯斯自知內心多少有些虧欠楊光,很是識相的閉嘴,繼續和他的“天書”糾纏。
“對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鍾艾,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恐怖如斯!一個人怒懟整個第七執法隊。愣是對麵屁都不敢放一個,果然霸氣。兄弟好眼光!”
經典的奸笑,差點讓楊光跳起來暴錘格魯斯。就知道這貨不會老老實實聽話的。楊光越是不願意牽扯的事情,他便越愛在楊光麵前造謠,屢試不爽。
不知何時楊光的字典裏多了格魯斯這麼個詞條,賤兮兮、善交際、油腔滑調。
楊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院,比起這個楊光對校醫院的名字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個大能起了個“好再來”這麼個奇葩的名字。楊光醒來後聽到格魯斯說校醫院的名字差點笑死,真是沒誰了。這起名的人估計也是個不正經的人,這名字估計能讓校醫院的業務拓寬一兩成。
“死小子,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這麼多年的不收徒弟,這剛收沒一天就進醫院,我這運氣真不錯。奶奶的,行動部的那些臭蟲應該慶幸你今天醒來,再遲兩天,非要他們有好果子吃。”
馮堃顯然沒怎麼睡好,中年人的經不起熬夜傷神,眼袋都重了幾分。看樣子自己這老師是要跟行動部死磕,這火氣,進了醫院都沒消停。
“馮、馮主任”格魯斯也不知怎麼的肩了馮堃就跟見了凶神惡煞一樣,剛才不啦不啦的話匣子,瞬間閉緊,不多說半句。
“這不是雅各布嗎?怎麼在這負荊請罪呢?這事要是報道出來估計也是一段美談。”
馮堃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可格魯斯卻倍感壓力。這哪是關懷呀,分明是威脅、責怪。
格魯斯也沒好說什麼,隻能認慫,匆匆和楊光告別之後,便一溜煙逃走了。
“臭小子,跑得還挺快。懶得管他,你小子怎沒回事,白天剛拜過師,晚上就讓我i給你擦屁股?你這下動靜可不小,閣內的那些老東西都準備因為你彈劾老太太。不少勢力組織原本就盯著你這麼個異數,這下個人家落下話柄了。先不說這些,說說你這次暴走什麼感覺。”
馮堃略露疲態,估計也是為了楊光的是忙前忙後的。索性半坐在床上,擦拭眼鏡。
“渾身算軟無力,但當時卻感覺自己有著無窮無盡的蠻力,四肢百骸都有一股奔流的熱力,在血管裏肆意的逃竄。而且情緒上很是激動,雖然在自己控製範圍內,但也是因為想到身後還有格魯斯才勉強能夠控製。”
楊光回味起當時的感受,似乎還有些快感。
馮堃遞給楊光一遝照片,照片上都是當時打鬥現場造成的破壞。楊光頓時後背發涼,他知道這樣的破壞程度就算是一般的C4炸彈也需要相當體量的。
“據當時的監控畫麵上來看,你的左手手背有那麼幾幀是模糊的。技術部門經過還原也無法看清你手被當時出現了怎樣的狀況。或許隻有你這個當事人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需要你現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越詳細越好,這樣我會針對你的情況做出相對應的調整。”
馮堃的表情異常嚴肅,楊光也知道茲事體大,不敢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