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高雲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欲要離開時,走廊上便出現了緊急的一幕,幾個護士醫生推著一輛急救車匆匆趕來,看樣子是有嚴重的病人要救治。
他起初並沒有在意,就在急救車與他擦肩而過時,有兩個病人的家屬麵色驚恐的追在身後,大喊;“羅嚴,我的兒子,求你們一定要醫治好他,拜托了。”
羅嚴?淩高雲怔住,回頭一看,護士和醫生把他推到了急用電梯內。他記得,那天羅嚴是跟淩馨在一起的,隻是幾天沒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手術室外。
羅嚴的父母焦急的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羅母的視線一直緊緊的落在手術室內,因為知道了兒子發生的事情後,便急忙的從外地趕回來,因思子心切,不斷趕路,麵容滄桑,頭發都白了好多根。
“老羅,你說咱們兒子會不會有事啊,我們真沒用,要是能一直陪在兒子身邊,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羅母心痛萬分,看著如今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那副模樣,加上又要花費一筆他們無力承擔的手術費,這巨大的壓力壓著他們喘不過氣來。如果羅嚴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們二老又該怎麼辦呢?
“沒事的,老祖宗會保佑他的。”羅父說完把臉埋在雙手裏,不讓人看到他眼眶裏的淚,羅嚴是羅家唯一的獨苗,他們不想失去這麼唯一的一個兒子。
手術室內,所有醫生都在緊張的進行著手術解析,因為這是開顱手術,且還得修複他破裂的腦膜,是一項極為複雜又危險的手術,搞不好,弄斷了哪怕一根神經,都會給患者帶來致命的危機。
韓霖手持電刀仔細的從羅嚴腦後劃了一個口子,按照步驟沉穩的進行下一步,做任何步驟都急需冷靜和謹慎。身旁的護士替他擦拭去額間的汗水,也不敢擾亂他的注意力。
“血管鉗。”韓霖對身旁的說了句,便有人即刻遞呈了過來。他戴著的手套染著血,每完成一個步驟便將器具放在盤子裏,再繼續下一個步驟。
手術室內是寂靜的,隻有一旁的心電圖傳來的嘀嘀聲,所有人都一臉嚴肅,氣氛緊張。
淩高雲從醫院走出,掏出了手機毫不猶豫的打給了淩馨,過了好久,淩馨這才接聽了他的電話。
“你打來做什麼?”淩馨一開口,語氣便是嫌棄和冷漠。淩高雲已經不畏懼再麵對自己的女兒,而是板著臉深沉的開口;“羅嚴住院了,你不知道嗎?”
手機裏頭是片刻的沉默,後淩馨才緩緩開口;“他住院了關我什麼事?”
“淩馨,羅嚴怎麼說也是幫過你的人,你怎麼能那麼無情?”淩高雲知道,雖然羅嚴是個混混,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人性。當初淩馨差點被那些討債的人淩辱的時候,是羅嚴冒著危險出手從那些人手中救了他的。而雖然那都是他這個父親害了自己的女兒,但如果不是羅嚴趕到,自己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嗬嗬,幫我?那不過是我在利用他而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淩馨說完欲要掛斷,淩高雲固然不給她這個機會,忙說;“淩馨,爸爸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的,但爸爸不會怪你,爸爸會盡可能去麵對你,去彌補你,但爸爸隻求你,別再一錯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