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一聽,不錯,這掌櫃的挺上道,就滿意地過去了。
沒過一會兒,又派人回來傳話:“王爺不放心您一個人在這兒,郡主請跟的過去。”
季雨菲便帶著白流蘇也進了香樓,上了他家二樓的一個包廂,哦不,雅座。
進去後發現,也挺一般的嘛,這香樓看來隻是名聲在外,不對,還是,這掌櫃的不識貨,打算給王爺來個下馬威?
後者比較有可能,季雨菲看了下康王,從康王眼神裏也看到了一絲戲謔,好吧,我是郡主我怕誰?我爹是康王他更不怕誰,掌櫃的,你可要看好嘍。
桌上倒是給他們泡了壺茶,不過康王讓女兒別喝:“這種粗茶,也就隻能漱口。”哦,季雨菲趕緊把手縮回來。
就這麼父女倆閑坐了一會兒,樓梯上響起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粗氣,有人力道很重地推開了門。
進來的是個年輕人,看著長得還不錯,康王雖然坐著不動,卻肆無忌憚地把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季雨菲反正看康王行事,看康王不動她便也不動,咱現在是郡主嘛。
那推門進來的年輕人應變也快,看屋內這兩人大馬金刀地坐著,一時間也摸不清底細,不禁暗自腹誹掌櫃不知道對方身份就胡亂引進門:“敢問尊駕?”
“哦,你是?”康王微微一笑,反問道。
季雨菲:不錯,這才是王爺的派頭嘛,不像每次在皇帝麵前都像個馬仔,嘻嘻。
那年輕人,便是西門兄弟中的老二,老大剛才被三公主過肩摔,因為奪食之恨,三公主手下沒留情,現在還在樓上躺著呢;老二剛在樓下主持“戰局”,眼看“香樓”的人馬就要徹底落敗,剛好掌櫃的過來瘋子的家人來了,氣得他趕緊上來,結果這家人,感覺還挺理直氣壯的嘛。
常年做生意的,本來就慣會見機行事,這西門兄弟,從被疼愛他們的祖父帶在身邊,人還沒櫃台高,就已經站在板凳上現場觀摩掌櫃們迎來送往,因此這年輕人,雖滿打滿算也就二十歲,這份現場應變能力卻是勝過很多中年饒。
因此聽到康王爺這般問話,見他問話時很自然地帶著一股上對下的隨意感,這年輕人便覺得對方來頭不一般,看下旁邊坐著的那位姐的穿著打扮,再看下她身後站著的那位年輕婢女,看著也比他們家的管事娘子還沉穩,聯想到樓下那位女瘋子的穿著打扮,西門家的二少爺肚子裏曲曲回回好幾遍後,打定了主意:
“在下是這家酒樓的少東家,西門北。”先禮後兵,先觀察觀察再,反正爺今是要耗在這事上了,不見個真章誰也別想好過。
“什麼,西門北?”旁邊坐著的那位姐冷不丁地笑了,然後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失禮,自自話地笑著跟他:“不錯不錯,你這名字絕了!”
敢這麼當麵調笑他的名字,西門家的二少爺也是愣住了。從到大,還真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一般人,通常是他們家的客人或客戶,聽到他們兄弟倆的名字,都是誇讚的多,槳北少爺”的多,哪裏有這麼直接調侃的,何況還是個比他年紀的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