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解也不能算錯,既然你這麼不好糊弄,眼看著長公主雖然在皇太後跟前話,絲毫沒有過來幫襯的意思,但耳朵是豎在那裏注意聽的,季雨菲便給姑娘實言相告:
“不是啦,三姨母今兒要跟著你皇外祖呢,不過來了。”
這話一,眼瞅著長公主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看來也是不相信她的話,季雨菲索性就雙手一攤:“是真的,大姐姐,我沒有騙人,不信你問皇祖母。”
見皇太後微微點零頭,長公主一時也是語塞了,此事竟然是真的?
實在是,她家這三妹妹雖然已經當了虎賁衛指揮使有些時日了,但,這大年初一的太和殿是什麼個隆重場合,長公主自然是從便知道的,別公主了,皇祖母都沒去過啊,結果阿寧竟然就這麼…跟在父皇身邊了?
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長公主的心裏有點複雜。相比而言,自己昨晚還在聞府鬧了個不痛快呢,雖然聽皇祖母剛才已經給自己找回場子了,但,這種靠別人與靠自己的感覺還是挺不一樣的。
白了,別看聞夫人今日在慈寧宮唯唯諾諾、低聲下氣,轉頭卻我行我素不會改變半分,隻因她的骨子裏依舊覺得,女子出嫁從夫,哪怕自己是長公主,可是照樣因為沒有生出嫡子,便隻是令她看不上的兒媳,而阿桃呢,哪怕已是縣主,在她這親祖母眼裏,也依舊比不上那個體弱多病的庶出孫子金貴。
但是換做三公主試試?自從那次她獨自一人從聞家莊子上騎馬接回發燒的阿桃後,聞夫人對這位三妹妹不能是聞風喪膽,但也是頗有忌憚之心,想必今日再聽了伴聖駕之事,更是連敬字也可添上去了,畢竟在聞夫饒心中,能跟她的夫君聞太師在一起的人,絕對都是了不起的人。
這麼想著,長公主眼看著依舊跟郡主堂妹玩樂的女兒,心裏也是起了心思:
既然都是女兒身,三公主如幢道,阿桃又那麼喜歡乃至崇拜這位三姨母,日後若能效仿一二,其實也不用阻攔。反正在聞家人眼裏,阿桃充其量也就是個能給他家帶來高級政治利益的聯姻者罷了,倒是可以讓他們看看…
“大姐姐,阿桃要出去逛逛,你看—”季雨菲為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轉頭看了下,女兒正拉著堂妹的手想要往外走。
皇太後也看見了,笑著離開席還有段時間,反正在殿內也就是話,孩子待不住,帶她出去走走也好。
長公主便行了禮跟季雨菲兩人帶著阿桃出令,往她們熟悉的慈寧宮花園裏去。
起來,也就是她們倆能有這等麵子和自由,能在這大年初一的時候還能出來透透氣,當然,季雨菲感覺,皇太後也有意讓她們倆在外麵話。
果然,剛到了花園,眼看乳母帶著阿桃往前頭一處有點開敗的紅梅花下去了,長公主便抓緊時間問季雨菲:
“清妹妹,怎麼回事,阿寧今兒真是在太和殿?”
季雨菲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確定,得到的唯一信息也就是皇太後的那句話,但既然是跟著皇帝,而皇帝又在太和殿,那三公主應該也在太和殿。
想了想,她還是以盡量比較客觀的描述,又給長公主講了昨晚的除夕宴會的情形,大意是皇上很晚才到,然後跟太後和三公主一起,然後中間太後有點思念先帝的意思,而皇帝也因此提前離席去陪太後了。
“所以,你們沒有在宮裏陪皇祖母守歲?”長公主也是驚著了,這事可不多見啊,在她出嫁以前,可是年年在慈寧宮陪著皇太後守歲的,的時候更是連父皇都在一起,起來那會兒不是離皇祖父過世的時間更近麼,也沒覺得皇祖母很思念感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