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三公主竟然親自過來了，季雨菲喜出望外，本來就是要找她，這下也算是省了很多事。
兩人一進屋，三公主就側頭問她：“有什麼發現麼？”
這算心有靈犀吧？季雨菲對三公主的敏銳性很是滿意，便也不隱瞞，在揮退了慈寧宮的人和季嬤嬤之後，把自己和康王的想法以及長公主提供的信息都一五一十地給她講了，末了，加了一句：“你父皇還好吧？皇祖母怎麼也去了？”
三公主沒話，過了會兒才歎了口氣，湊到季雨菲的耳朵邊了句：“皇帝的病情不樂觀。”
怎麼個不樂觀法？
想了想，三公主還是對她大致了下皇帝的情況，據又開始咳血了，而且比以前要嚴重，太醫開的方子沒什麼用。
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看來昨的事情對皇帝還是挺有影響啊，季雨菲覺得心情有點沉重。
“那咱們怎麼辦？阿寧，”想了想，季雨菲還是湊過去低聲了她的猜想：“你…皇帝會不會…那個了？”皇帝死了好像叫駕崩？但三公主應該聽不懂，還不如“那個”。
三公主手一攤，表示她也不確定，倒是在兩人因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了句：“不過，也許很快聞太師的想法就能如願了吧！”
啥？意思是皇帝終於同意要立儲了？那之前三公主“舌戰群儒”絕不是白幹了？季雨菲不禁吃了一驚，但也很快鎮定了下來。
立儲畢竟是國事，皇帝如今這副樣子，於情於理確實都得考慮了，按聞太師的法，這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事情嘛，要不然大臣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此，季雨菲對於皇太後今兒不在慈寧宮的事覺得也有了新的理解：“皇祖母去你父皇那兒，一半也是為了此事吧？”
眼看三公主沒話，看來是真的，皇太後擔心皇帝的病情，但更擔心她的丈夫打下來的江山傳承，季雨菲歎一口氣，拍拍她的肩：
“那你自己凡事心，這立儲之爭，古往今來，可都是血雨腥風，尤其你現在又整日在皇帝身邊，一定要提高警惕，同時注意給自己留下進湍空間。”省得被人找到把柄，之後伺機找茬乃至打擊報複。
立了太子的這位還好，另外那位對三公主的態度，可就不好了。
嗯，也不一定，搞不好是反過來，立聊那位覺得大局已定，搞不好就開始看三公主不順眼，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跟她過不去，畢竟人家現在是太子了，穩壓虎賁衛指揮使一頭；
而另一位，後續的主要精力應該集中在對付太子頭上了吧？反正成王敗寇的，又不是對方已經成了皇帝，未到最後關頭，誰也不能勝負已定。
但不管怎麼想，對待三公主的態度，在立儲之後總是會出現偏差，反正如今皇帝重病自顧不暇，沒法再罩著三公主了…
想到此，季雨菲再次替她正了正頭上的那枚珠釵，然後了聲：“那我走了，代我給皇帝和皇太後謝恩。”
反正給自己賞賜的事，既然三公主一直在皇帝身邊，肯定是知道的，不用再多做解釋，欽監的日子什麼的，更加不用多，搞不好這家夥也會擔心到時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