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婉寧回過神來了:“點心還有啊?對了,朕找你來是想說陳長安那變態的事。”
說完了咧了咧嘴:“還別說,‘變態’這詞說起來還挺痛快!”
想來也是被陳長安這陣子的操作給弄得鬱悶。
陳婉清便跟她說起了卷發的事:“陳家所有的子嗣,大皇子二皇子包括他們的兩個兒子、你父皇我父王、還有你我、長公主和二公主,目測都是直發,隻有陳長安是卷發,他的兒子我沒注意過,太小了也看不出來。”
“啥意思?”陳婉寧愣愣的:“陳長安的頭發是卷的?沒注意過。”
“其實也沒什麼,”陳婉清有點不好意思,誰讓自己當初還YY那位卷發美男來著:“卷發也正常,一般人不會太去注意這個,不過如今咱們不是要跟他打輿論戰麼?萬一陳長安要把你我除族,那形勢對咱們太不利了,所以我便想著,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借此做做文章啥的,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那麼成熟,隻是偶然想到:“咱們可以說卷發之人心術不正、變態啥的,不過這樣很容易誤傷到別的卷發之人,雖然這種發質的人應該不多,所以還是得好好想想,唉,姑姑如今也不在這裏,你要麼跟文親王他們商量商量?”
說這話的時候,陳婉清也是再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一心想著要證明陳長安這人與眾不同、比較變態,情緒不穩定,不適合當皇帝啥的,但隔天文親王就想出了個令她瞠目結舌的狠招:
卷發證明啥?證明陳長安不是皇室血脈啊!
要不然其餘皇室中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直發,就連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二公主也是如此,為何偏偏就他一人是卷發?
當然,如今除了北方道這邊的皇帝也就是原來的三公主,以及如今的長公主也就是原來的康王府郡主,其餘的都已經不在世了,無從查證。
言下之意,後來聽說此事、匆匆趕去見皇帝的陳婉清也是驚訝地簡直說不出話來了:“皇上,文親王的意思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陳長安才想要對咱們趕盡殺絕麼?”
那倒…也是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雖然,對陳長安貌似不公平了點兒,莫名就因為這一點而成了個私生子。
不過,皇位之爭,誰還管公平不公平啊!
真要細究公平,那還可以說憑啥皇子要比公主優先呢,不,在這個時代,隻要是公主,如無意外,那就基本喪失了皇位繼承權,那公主找誰說理去?
何夢瑤莫名其妙被陳長安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作為皇後卻隻能等著被廢而不能主動和離,人都被逼得差點自殺了,那她又找誰說理去?
心理上過了自己這一關的陳婉清,對自己先想出來的這個主意便沒有什麼負罪感了,雖然,覺得有點對不住死去的張妃,以及莫名被戴了綠帽的先帝。
不過,陳婉寧自己作為先帝的親生女兒都能同意,那自己也沒啥過不去的。
蕭夢醒更是個狠人,能如此不顧那位已經不能出來為自己辯護的嶽父大人。
以前沒看出來嘛,看來跟陳婉寧還是挺配的,加一起就是有勇有謀有手段有狠心,嗯,應該能成事!
而沒過幾天,陳婉清心裏僅有的一絲負罪感也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