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說故事?陳婉清一愣,NND,我們辛苦這幾年,合著在你這兒也就算個故事?
不禁冷笑了聲:“不好意思,故事太銘心刻骨,不方便對人講。”尤其是對你。
陳長安卻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很有耐心般地笑著解釋了句:“婉清,朕是說,當日父皇駕崩之前,你和阿寧進去跟他講的故事。”
切,原來你是想聽來自未來世界的“科幻”故事,不好意思,不想告訴你,陳婉清翻了個白眼,沒吱聲。
陳長安依舊很有耐心,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來後說了句:“要麼,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先聽朕講個故事,再決定,如何?”
這話有意思,反正聽故事又不吃虧,陳婉清便撇撇嘴:“反正就三個時辰。”
意思是肯聽嘍?陳長安笑一笑,看了下外頭,剛好,有一隻白色的水鳥從湖麵迅疾無聲地掠了過去。
唉,說起來,自己可真不喜歡白顏色,白色的喪服,白色的天鵝,白色的貓,還有,雪白色的裏衣…
想到這裏,不禁歎一口氣:“婉清,你還記得,當初張家派人深夜往宮裏遞紙條的事麼?”
陳婉寧努力想了下,對,好像是她那位皇伯父駕崩後不久,當時自己還住在宮裏,然後陳長安聽了後好像比較失態,具體什麼事情有點忘了,好像是張大學士快不行了?
“沒想起來?”陳長安見她一副努力回憶的表情,微微一笑主動告知:“是說朕那好外祖父病重垂危,可能撐不到天亮了。”
果然是!陳婉清便又想起來,當日眼前這變態聽了消息後很是失態,一直往嘴裏塞糕點,然後又嘔吐不止。
看來應該是個…比較有意思的故事,陳婉清努力做出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答了個“哦”字。
陳長安見她如此,心知肚明般地又是一笑,也不戳穿,沉吟了下,然後盯著手裏的茶杯開始說了起來:
“那日朕聽了這等好消息,隻覺無比的暢快,可是父皇剛駕崩,總不能笑出聲來,唉,真是難過得緊呢!”
MD,果然還是改不了變態的思路,陳婉清這次是連個“哦”字都省了,隨便吧,熬過這三個時辰就可以了,不對,這會兒加上剛才來的路上,差不多應該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吧?
看了下外頭的白流蘇,她也剛好在看自己,還朝著自己點點頭,行吧,反正你胡扯你的,我就左耳進右耳出好了。
不過接下來,陳長安說的話,立馬就讓陳婉清豎起了耳朵:
“你不知道,朕這個外祖父,堂堂翰林院掌院學士,張世昌張大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背地裏…卻是何等畜生行徑!”
不會吧?連張大學士的名字都直接叫出來了,感覺非常地厭惡這位張大人呢,難不成今兒陳長安是想跟自己說,他的變態,是受張大學士影響?貌似他小時候還在張家跟著張大學士待過一陣子,哦不對,這家夥是因為變態才被送到張家的,因果關係不能顛倒。
可惜,接下來陳長安說的話,卻真的把這層因果關係給顛倒了過來:
“五歲那年,朕到死也不會忘記,宮裏的項貴人養了隻白貓,莫名被人打死了,大家眾口一詞,非說凶手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