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趕緊上前搖晃了兩下南瀧月的身子，著急的抬眸道，“怎麼辦？她暈過去了...”
“她嬌弱慣了，暈過去是正常的。”頓了頓，鳳仙兒抬高聲調喊道，“四五，將四姐送回去。”
鳳仙兒給五個侍衛都取了代號，分別是一，二，三，四，五。
好記，叫起來又方便。
四五領命後，粗魯的架起南瀧月，往玉歡院送去。
“一二，清理一下嘔吐物。”
“是！”一二應聲答應。
鳳仙兒摟過啞婆的肩，帶著她到院子裏坐坐。
“啞婆，梅花的花期在冬季，再過段時間就更涼了，冬季也就不遠了。”
啞婆歎了聲氣，“哎，在相府裏真感覺度日如年，這下你徹底得罪四姐了，咱們在府裏的日子還會好過嗎？恐怕等會兒側夫人就會衝過來收拾咱們了。”
鳳仙兒嗤之以鼻，冷笑道，“寧夫人不回來，她比南瀧月那妖精懂分寸。要想在相府裏活下去，手段就要狠！今日不過是的教訓，以後可不會隻是教訓這麼簡單了。”
“我算是懂了，相府後院和深宮裏，並無差別。你鬥，尚可活下去。你不鬥，死路一條。今日四姐能在碗口摸砒霜，明日就敢放火殺人。”
啞婆眼裏滿是擔憂和顧慮，這條路布滿荊棘，不好走啊。
鳳仙兒失笑，“嗬嗬，相府裏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我並不想傷害他們。可是下百姓更無辜，既然選擇了大義，就要舍棄我。以後，收起你的同情心，收起你的惻隱之心。”
“我...”啞婆羞愧的低下頭。
鳳仙兒的很對，鳳仙兒雖然以童子尿羞辱了四姐，可四姐是端著砒霜來的。
論狠毒，鳳仙兒可不及四姐的鳳毛麟角。
三風塵仆仆的跑回偏院，將一封封信呈到了鳳仙兒手裏。
“主子，這是嚴尚書差人送來的，嚴尚書交代務必要親自交到你手裏，並讓您第一時間拆開看看。”
鳳仙兒接過書信，淡然道，“好，我知道了。”
拆開信封，看到裏邊兒的東西後，鳳仙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嗬，還是嚴尚書疼愛自己的外孫女呀。
夜裏。
鳳仙兒將侍衛們集中喊道院中訓話，啞婆則在一旁擺弄著水果和吃。
侍衛們一頭霧水，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一個個在院裏站的筆直。
鳳仙兒披上了金色貉子毛裘，歲月靜好的對眾人溫婉一笑。
這抹笑意讓侍衛們更摸不著頭腦了。
平日裏主子總是冷冰冰的模樣，怎麼今夜的笑意如此平和。
鳳仙兒輕輕招了招手，“來這裏坐。”
吃過晚膳後，啞婆就讓四五搬了個大圓桌來，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桌上便滿是菜糕點和水果。
怔了半，一帶頭入座，才緩解了凝重的氣氛。
這五個侍衛也不過是與鳳仙兒年齡相仿的孩子，他們聽從命令，誓死完成任務的模樣，總讓鳳仙兒心疼不已。
今日徹底得罪了南瀧月，以後便不會太平了，今夜算是最後的安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