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南瀧月一肚子埋怨。
母親這是怎麼了,今日怎麼向著野丫頭了。
寧夫人一道淩厲的眼神落在南瀧月身上,南瀧月這才違心的了句,“謝謝大姐。”
鳳仙兒福身告退,“衣裳已經送到了,那末雪就不多加打擾了,明日一早父親會來接妹妹。哎,我就不能隨你們一道兒去了,外公非要來接我,是太想我了。好好歇息,明日宴上見。”
鳳仙兒一副得意的走後。
寧夫人高高舉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茶杯頓時摔了個稀巴爛,道,“南瀧月,你沒衣裳穿嗎?不就是皇帝賜的料子,平日裏你沒見過嗎?”
南瀧月委屈的低頭玩弄著手指,聲嘀咕,“本來就沒見過,這料子看上去是還不錯...”
她不能錯失明的機會,所以她方方麵麵都要做到完美。
明日一定要驚豔眾人。
可寧夫人卻重重的扇了南瀧月一巴掌,道,“蠢貨!我如此精明,處心積慮了一輩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東西!剛剛已經給足你暗示了,話雖的委婉,但意思你應該聽得出來呀!”
南瀧月捂著側臉,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你暗示我什麼了?你讓我給南末雪當陪襯?我憑什麼給她當陪襯啊?我才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她算什麼呀!”
這下寧夫人再也壓製不住怒火了,她又狠狠給了南瀧月一巴掌,今日非把這個蠢貨打清醒。
寧夫人歇斯底裏的吼道,“那衣裳的金線上,染了白石粉,穿過一個時辰後,身上便會奇癢難耐。我是為了讓南末雪拿著衣服快點走,才放低了咱們的的地位,與她那樣。”
南瀧月膽戰心驚的將衣裳扔到角落裏,金線上染了白石粉,會奇癢難耐...
原來母親是為了讓鳳仙兒明日在喬遷宴上出糗,看來是自己錯怪母親了。
“現在你知道母親是為你好了?你還有那麼多未穿的新衣裳,隨便穿一件,都可以蓋過南末雪的風頭,何必執著這一件?”
南瀧月看了眼角落的衣裳,哎,可惜了,料子是好料子,皇帝可真是有眼無珠,將這麼好的料子賞賜給了鳳仙兒。
南瀧月暗自腹誹。
哼,等她以後傍上了某位皇子,一定也要在皇帝跟前討些比賜給鳳仙兒還要好的料子。
寧夫人又苦口婆心道,“你呀!以後要聽母親的話,母親會害你嗎?你的道行還淺著呢,你看那南末雪在江湖中長大,心眼兒可比你多多了,你再這麼傻乎乎的,怎麼可能是南末雪的對手?”
南瀧月垂下眼簾,母親的一點也沒錯。跟鳳仙兒鬥了一兩個回合,吃虧的全是她自己,那鳳仙兒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每次都盡占了風頭。
和鳳仙兒一比,自己的確顯得愚蠢至極。
南瀧月越想越委屈,最後投到寧夫饒懷中暗暗哭泣,“母親,女兒錯了,女兒應該聽您的話。以後您怎麼,女兒就怎麼做。您讓女兒往東,女兒絕不敢往西。”
哎,見女兒如此,寧夫饒心裏也不是滋味,揪起來的難受。
無奈下撫了撫女兒的頭,歎了聲氣,道,“哎...你知道母親的苦心就好。本來咱們母女在相府裏一直順風順水,可那南末雪竟然死而複生,陰魂不散的回來了,造孽呀。罷了罷了,先顧好眼前吧,我讓月雅拿冷帕子來,給你敷敷臉,臉打疼了吧,趕緊敷一敷,別留下痕跡,不然明日該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