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毋恐的人在如魚得水的時候,總是活得歡樂一些。
幾次生死之交臂,江雪飲都想召喚大村樹,可是終究還是忍下來,沒有使用大樹給她的保命符——一株椿葉。
她想到的是,大椿樹給她的一定是最好的,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會聽大椿樹的話。
所以任憑桃君扛著走,她也隻是尋找機會,要靠自己的力量逃脫。
不過看上去卻是機會渺茫,現在手腳都被綁住,隻有嘴巴能動,所以能在嘴上賺桃君的便宜,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江雪飲道:“連一隻老鼠你都抓不住,你這桃君連一隻狗都不如,狗狗沒事的時候隨便一抓就是一隻大老鼠。”
桃君問道:“我不是狗,我抓老鼠幹什麼?”
江雪飲道:“你不抓老鼠,難道你的斷臂之仇不報了嗎?”
“你這右手廢了,就不能使用桃花攀籠了,不能使用桃花樊籠,就沒有人會怕你,你就離死不遠了,我知道,像你這種人仇家一定很多吧?”
“讓我記一下啊,鼠妖汪凍肯定算一個,我江雪飲就更不用了,一定要找你報仇。”
“這麼算下來,你至少有兩個要你命的仇家。”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最好把我放了,我跟你的仇恨就一筆勾銷。”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還可以收你這個殘疾人做我的弟,保你一生平安。”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話?”
江雪飲眼見自己了那麼多,都沒有聽見桃君吭一聲,一頭撞在他的後背上。
還是沒有聽見桃君吭聲,她猛然朝他後背下咬了一口,“放我下來,你這個死變態。”
桃君吃痛,無奈地放手,“到底誰變態?竟然朝我屁股後麵咬,你瘋了嗎?”
嘵一聲,江雪飲頭著地,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後麵跟上來一隊人馬,其中有一個江雪飲竟然認得,隻不過那個人是被綁著的。
那個人是幻化成饒鼠妖汪凍,它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頭上,裝在馬車裏。
馬車來到江雪飲的身邊停下來,桃君上前恭敬道:“恭喜渾空教主將鼠妖汪凍捉拿歸案,為下百姓又除一大禍害。”
江雪飲這才明白,原來來人是渾空教主以其眾弟子,這時候她也明白為什麼之前桃君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他們早有準備。
渾空教現任教主名字叫吳進,這個江雪飲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他會對自己怎麼樣。
聽這老家夥很有手段,要不然他也坐不渾空教教主這個位置,並且一坐就是一甲子。
這次能成功捉到狡猾無比的鼠妖汪東,想必也是他的手段。
吳進哈哈大笑,道:“這裏麵也桃君你的功勞啊,要不是你斷了它的一條尾巴,我們可能還真的拿它沒辦法。”
跟桃君一番客套話完,他轉身來到江雪飲的身邊,問道:“這就是我的即將過門的孫媳婦兒?怎麼綁成一個大粽子似的,來人啊,給她鬆綁?”
江雪飲聽見要給自己鬆綁了,一陣竊喜。
誰知道桃君卻勸阻道:“教主,此事萬萬不可。一旦給此女鬆綁,她就不可能再是你的孫媳婦了。”
這句話,頓時讓江雪飲美夢破滅。
吳進問道:“桃君何處此言?”
桃君道:“此女已得失傳已久的三素雲,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一旦給她鬆綁,你我聯手未必能留下她。”
吳進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那麼為了一防成一,就依桃君的意思,暫不給她鬆綁。來人,將我的孫媳婦兒與那鼠妖汪凍綁在一起,一並裝車回家。”
“孫媳婦兒,就先委屈一下吧。待回到渾空教,一定叫我孫子好好補償你。哈哈……”吳進完,轉身就走,也不再看江雪飲一眼。
江雪飲怒吼道:“誰是你糟老頭的孫媳婦兒?別做夢了,我寧願死也不可能嫁的。”
江雪飲和鼠妖汪凍背靠背都綁在一根柱子上,聽見江她的怒叫聲,鼠妖汪凍吱吱叫道:“娘子,我們倆真個是一對苦命鴛鴦啊,沒想到再次見麵的時候會是這樣一種方式,我還以為再見你一麵的時候,你會是在我的鍋裏跳舞呢。”
江雪飲沒好氣地回應道:“滾,我不想和你話。”
汪凍道:“我也想滾,可是滾不了啊。路途遙遠,娘子,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江雪飲道:“別叫我娘子,再叫敢叫我娘子,我一定會把你先煎後炸,再放上一把辣椒粉,吃得嘎嘣脆。”
汪凍道:“還不準我叫你娘子,你看你看,都搶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