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勳的身體卻猛地緊繃起來,對於她的這個動作措手不及,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一聲:‘蘇芸,本王是正常男人!’
蘇芸渾然不知地在他的懷抱中蹭了蹭,將臉埋得更深,殊不知此刻,這個動作有多麼惹火。
軒轅勳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幾分,她溫軟的身子靠著他,讓他的身體某處瞬間有了反應。隻是想到這幾日並不能動她,他也隻能強忍著,深呼吸了幾次,終於在她的臉頰上印下淺淺一吻……
蘇芸嚶嚀一聲,靈魂早就沉浸在美夢中——
夢裏,春暖花開,時間停留在那年,她生日的午後。
她一個人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焦急地東張西望,似乎在等待著,直到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停到她身前,她才猛然露出了笑靨。
車窗搖下,是師父溫雅淺笑的俊臉,他修長的手指朝著後座指了指:“瞳瞳,上車,後麵有給你的禮物。”
她的眸光一亮,興奮地拉開後座的車門,那個巨大的毛絨熊幾乎占據了半個車身。縱使跟著師父過腥風血雨的日子,她終究還是喜歡這些玩具的小女人。她欣喜地跨上車,一下子將那個巨大的熊抱個滿懷……
“謝謝師父!你真好!”她開心地喊出來,師父送的每一樣禮物,她都視若珍寶。
夢境延續到這裏,睡在軒轅勳懷中的蘇芸不禁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輕輕地低喃出聲:“師父,你真好……”
她無意識的低喃,卻像一盆冰水,從軒轅勳的頭上淋下,撲滅他適才燃燒起的所有欲\\火,同時讓他的身體不由地一僵,心猛地沉了下來。
師父?
她叫的是誰?
而且,她是抱著他叫師父的,她和那個“師父”,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軒轅勳了無困意,輕歎一聲,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不禁暗自思量:蘇芸,成婚當晚你就和本王談了不睡一間房的條件,是因為你的思想特別,還是因為你心裏本身就有別的男人?
墨色的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冰冷,軒轅勳輕撫上她的臉頰,周身都被一層森冷覆蓋:你心裏沒有,最好;就是有,你也已經嫁給了本王,來不及了!
揚手點了她的睡穴,索性讓她好好睡一覺,軒轅勳隨即利落地撥開了她的手臂,踏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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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鄰國?”聽到軒轅勳這麼吩咐的時候,遲風的臉上滿是疑惑,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可是屬下離開的話,王爺的安全……”
他一向是作為暗衛保護軒轅勳的周全,若他突然離開,被小人得知,又加以利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本王難道沒有自保的能力嗎?”軒轅勳冷冷地反問,語態中蘊含的強大氣場便讓人不寒而栗,讓遲風也不由地低垂下頭。
這樣的王爺,似乎已經變成了帶銀麵具的那個人,那種藐視天下的氣勢,無人能敵。隻是,他不明白,王爺不要他的保護,雖然無性命之憂,但若小人伺機刺殺,王爺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爺到底是為了讓他去鄰國做什麼,竟然不惜以暴露身份為代價!
“屬下去!”點點頭,遲風應聲,咬牙做了最後的決定,然後抬起頭請示,“這次的任務還請王爺明示!”
“我要知道王妃在鄰國所有的事情。”他淡淡地開口,深邃的目光始終凝視著遠方,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所有的事情?”遲風一愣,王妃的事情不早就在成婚的時候,由喜婆說了嗎?
再說兩人成婚,即使都是皇親國戚,男方也隻需知道女方的名字地位和生辰八字而已。王爺現在這樣嚴肅地讓他去查,難道……
“王爺,您是懷疑王妃……”遲風拉長了聲音,故意將話說到一半,留下無盡地遐想。
王妃的形式作風一向古怪,而且技藝也相當怪異,確實值得懷疑。
“不是。”橫了他一眼,軒轅勳很明顯地示意他閉嘴,隔了半響才淡淡地補充,“本王隻是想知道她在鄰國的時候,和哪些人接觸過?平時又都是在幹什麼?”
猶豫了一下,他握緊了拳頭,終於說出了重點:“特別是,查一查,她的師父,是誰?”
“是。”遲風點頭應聲,雖然心中都是疑問,但不敢引起軒轅勳的不悅,所以也一概不問,縱身一躍,直接離開。
周圍恢複了一片平靜,軒轅勳在屋外站了良久,才踱回屋中,看了一眼床上依舊睡著的人,喟歎一聲,反身在外屋坐下。
把玩著桌上木槿花瓣,他不禁苦澀一笑,單憑內力感應著內屋的動靜——蘇芸,你說,本王做這些,算什麼?
是感動亦或是徒勞,全在你一念之間。
正思量著,門上傳來兩聲輕微的扣動,喚回了軒轅勳的注意力。
“進來。”壓低了聲音,他淡淡地出聲,估摸著蘇芸暫時也不會醒來。
“王爺,您醒啦?”家丁推門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小藥碗,“這是您清早的時候讓奴才用花瓣熬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