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趙以末抬手揉著夏涼月的腦袋,眼眸裏滿是笑意。
用愛情來定義他對夏涼月的感情,太過狹隘。
不等夏涼月發問,他就先自我坦白:“並不是因為我父母的關係。人這輩子可以有很多種活法,我隻是選擇了我最喜歡的一種。可能也是受了你的影響。
你一直都很討厭別人定義下的自己,一遍遍打破伯母給你預設的未來。
讓我可以了解到,人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外人、哪怕是在乎人的話,隻是一種建議。選擇權,從來都是在自己手裏。”
“我這麼厲害的嗎?”夏涼月不由的直起腰身,故作震驚的瞪大雙眼。
實際上她不是討厭,而是喜歡做自己。畢竟把選擇權交給別人,是件很蠢的事。起碼,她是這麼覺得。
【叮,夏涼月你是不是飄了?】
趙以末收回手,眼裏皆是笑意:“你一直很厲害。敢為了張新雨和張雲叫板,敢和伯母談條件,將微光做大做強。把主動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裏,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和張雲叫板?”夏涼月有些懵,這件事她怎麼沒有印象。
哦,那明明是張雲來微光挑釁,為張新雨鋪路。
趙以末笑著提醒道:“當年張雲在影視圈把張新雨封殺,沒人敢讓張新雨拍電影,更別說上院線。”
“新雨的確不是做導演的料。張雲這麼做,不是沒有道理。”夏涼月想到和張新雨、周婷婷去領獎的窘迫,臉還有些發燙。
就這,張新雨還想拍每個月一部電影,集齊十二星座。
敲門聲響過再三,兩人轉過頭看向身後。
“姐、以末哥,你們還好嗎?聽說姐夫……”夏未眠雙眉微蹙,不忍把真相說出。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沈敘白身上。
夏涼月倒不是很傷心,可能是知道沈敘白並沒有真的死去,隻是換了一個方式活著。她把茶杯轉手遞給保姆,囑咐道:“你把你姐夫埋在行舟旁邊。”
原本,她就買了六個墓。張新雨執意在葬在莊園,和她的那些個小情人在一起。
不管怎麼樣,有陳煜陪著,他們也放心。
夏未眠點了點頭:“我回去就讓人去辦。剛才問過醫生了,他說你們最好留院查看。最快的話,也得一個月後才能離開。”
“聽醫生的。”夏涼月也不想來回折騰。反正她一個月後就死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趙以末附和道:“涼月說的對,我們年紀大了,經不起來回折騰。你處理敘白的葬禮,別辦的太大。他不喜歡張揚,記得幫我們送幾束花。”
至於別的,趙以末現在還沒想到。
剛送走周婷婷,緊接著沈敘白就出了事。他們一時間有些無措,還沒有從這件事中走出。
他轉而看向夏涼月,總覺得她沒那麼傷心。注意力都在,誰是最後一個人離開上。
可能比起沈敘白的死亡,夏涼月更害怕孤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