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牛肉拉麵店出來後,賀錦年接了一個電話,而後對江蘭:“我還有點事情,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江蘭看賀錦年神色有些焦急,想問出什麼事情了,但最終隻衝他點零頭。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賀錦年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別墅。
“錦年,吃飯了嗎?”坐在沙發上看報的賀州問道。
“還沒有,爸你吃過了嗎?”賀錦年問道。
“我也沒。”
“我不是讓你別等我嘛。”
“嗨,反正早些時候我也不餓。”
隨後賀州喊來李嫂,讓李嫂將晚餐督了餐桌上。
父子兩吃完晚餐後,賀州道:“錦年我有事想和你談談,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父子兩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後,賀州語氣溫和地問道:“你今上午過得怎麼樣?”
回想起上午和她一起逛街的一幕幕,還有在拉麵店裏和她同吃一碗拉麵的情境,賀錦年嘴角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點零頭:“還不錯。”
然而賀州看到賀錦年這個樣子,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而後用狀似不經意的語氣道:“我聽你今上午和江蘭一起去逛街了。”
賀錦年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旋即輕輕“嗯”了一聲。
“錦年,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咱們之間的那個賭約了吧?”賀州表情有些嚴肅地道。
“我沒有忘記。”賀錦年語氣平靜。
“既然你沒有忘記,為什麼今要去找江蘭。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不是應該話算數嗎?”賀州的語氣中透著幾分不悅。
賀錦年想起來他將她從沙漠上救回來的第四晚上,他和父親也是這樣坐在沙發。父親向他提出了一個賭約。
這個賭約是要他和她一個月不要聯係。
一個月後舉辦一場晚宴,當著利州市權貴們的麵向江蘭當場求婚。
若是她答應,那父親便放心地讓他和她在一起。
而若是她不答應,以後他便不能再和她來往。
本來按照父親的意思10月31號就應當舉辦晚宴向她求婚的,而他聽江鵬她的生日是11月1號,所以晚宴便改成了11月1號。
他當時之所以會答應和父親打這個賭一方麵是為了讓父親安心,而另一方麵是他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有那麼多人為他們的愛情做見證,他永遠也不會背叛她的。
盡管一個月沒有和她聯係,讓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他沒想到她卻拒絕了他的求婚。
起初他想過履行和父親之間的這個約定,以後和她斷絕往來的。然而他很快便意識到他根本不能沒有她。
“爸,我寧願你將我視作是言而無信的人,我也不能沒有她。”賀錦年看著賀州的臉,堅定不移地道。
賀州表情擔憂而無奈地問道:“那她接受你了嗎?
賀錦年篤定地道:“她遲早會接受我的。”
賀州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她當著那麼饒麵拒絕你的求婚,就算你不恨她,可你難道為了她連尊嚴都不要了嗎?”
賀錦年鄭重其事地道:“爸,你的不對。追到她我不僅老婆有了,尊嚴也挽回來了。”
賀州:“……”
良久後,賀州聲音有些疲倦地道:“時間不早了,錦年你累了一了,快上樓休息吧。”
·······
十點三十分,江蘭正要上床睡覺,手機上突然響起了“貝多芬的悲傷”。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江蘭懷著疑惑,拿起手機看到竟然是賀州的號碼。
這麼晚了,賀州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難道今上午她和賀錦年逛街的事情被賀州知道了,賀州打電話興師*******蘭有些忐忑地按下接聽鍵:“喂,賀叔叔您好,請問您有事嗎?”
“江姐,你是否想好要放棄當刑警?”賀州語氣溫和而平靜地問道。
江蘭撓了撓頭:“那個賀叔叔,我沒有想過要放棄當刑警。”
電話那頭的賀州沉默了片刻後,低沉而緩慢地道:“江姐也許我的要求有些無禮,但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位做父親的心,我隻有錦年這麼一個兒子,可以他是我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