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婷買菜回來的路上,墨振修早就在她必經之路的一條街道上等著了,墨振修下了車,迎麵朝她走來,一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那雙眸子被陰鬱和戾氣所盈溢,仿佛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要將她活活吞噬,許淑婷被他瞬間逼到了街道的一顆行道樹下。
那股黯黑和準備隨時逼問的氣息席卷了她的全身,從腳底彌漫到她心間,可是她絲毫沒有一點的懼怕,她知道墨振修準備問什麼,她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她的淡然明了一牽
墨振修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袖子向上一捋,那道熟悉的蕙蘭胎記,再次讓這個男人狠狠的縮了縮瞳仁,“你怎麼會有和盧千惠一樣的胎記!”
墨振修的手掌漸漸的收緊,許淑婷的皮膚被他凶狠地拽紅了一圈,許淑婷雖然疼痛,卻勾唇“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笑聲是如茨輕蔑以至於刺耳。
麵對墨振修的逼問,許淑婷似乎想和盤托出解開他的疑問,可她眼眸的深邃卻又讓人覺得後怕,她開口了,“墨振修,你不是想知道答案,我是誰嗎,我就是盧千惠,當年盧千惠沒有死,隻是被那場大火徹底毀了容,而替代她死的那個正是她以姐妹相稱的鄰居。”
許淑婷知道她這樣,墨振修是不會信的,於是她拚命甩掉了墨振修的手,退後了一步,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包濕紙巾,抽出一張就開始當著墨振修的麵,一個勁的在一邊臉上擦,濕紙巾總歸比不上卸妝水和化妝棉搭配卸妝效果好,但墨振修看見濕紙巾上附著的脂粉,“夠了!”因為墨振修不敢相信,甚至不敢正眼看他麵前的那張臉,卸過妝的那部分臉因為動刀無數,看起來甚至不太正常,還有些麵目可憎。而沒卸妝的那部分臉看起來有些慘白能看出了有注射過玻尿酸的痕跡以外,還算正常。
許淑婷向前走了一步,對著墨振修指著自己的臉,“墨振修,你好好地看看,你看呀,你倒是看呀!”許淑婷越來越逼近,墨振修眸子也一直有意的回避著。
墨振修也不相信眼前的這張看起來令人恐怖的臉就是他的初戀,當初盧千蕙是學校的校花素顏青純甜美,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可這窩好白菜,偏偏被墨振修拱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死了,是因為屍體上的那塊腕表吧!”許淑婷瞪大了眸子,眸光淩厲的看著墨振修道。
墨振修本來有些質疑的口氣在聽到許淑婷的那塊腕表後,突然變得些許有些肯定了。
“那塊腕表是你當初送我的20歲的生日禮物,對吧!”許淑婷唇瓣微微上揚道。
墨振修的眸光瞬間變得柔和,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千蕙,你還活著,太好了,那我們的女兒是……”
“不是,若芊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是我和我先生的,隻是他已經去世了!”許淑婷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把菜提上,我送你回去……”墨振修將肩膀輕輕地搭在許淑婷肩上,許淑婷的情緒也稍稍穩定了些,他將她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