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Péclard咖啡館,是蘇黎世享負盛名的法式精品咖啡館,堪稱瑞士旅遊城市地標之一,至今已有百餘年曆史。
咖啡館裏放著悠揚的鋼琴聲,頗具情調的暗黃燈光暈染在牆壁上,光線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許淑婷手勾起杯把緩緩端起後,低頭抿了一口香濃的現磨白咖啡,抬眸看著從門口步態紳士走來的男人。
光芒籠罩在男人身上,透著一層神秘感,恍若穿越了時空。
“來了。”
許淑婷淡然一笑道。
男人同樣微笑著,解開了胸前西服上僅扣的一枚紐扣,麵對麵坐下,輕扣了兩下桌麵,“恭喜!”
聞言,許淑婷垂眸笑了笑,毫不忸怩地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東哥打算喝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Serveur……”(服務員)
“Unetassedecappuccino”
東哥也絲毫不客氣,揚起頭看向服務員點了一杯卡布奇洛。
許淑婷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說道:“這還得感謝東哥的鼎力相助,才能讓我離複仇更近了一步。”
“哈哈哈,我有現在的成就,還得感謝你當年的舍命相救。”
東哥半眯起的雙眸,眸子裏凝聚成兩點火星,上揚的嘴角,都帶著些許邪笑。
聞言,許淑婷愣住兩秒,當年的事片段間的劃過腦海。
“舍命倒是談不上。”許淑婷客氣說道。
“不過,我們這份合同,誘惑很大,可合資風險更大。”
“他可是從美國華爾街回來的,這是一個陷阱,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這麼快就答應簽下合約。”許淑婷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是擔心這裏麵有……”東哥的話戛然而止,瞬間被他爽朗的笑聲奪去。
“哈哈哈!”
東哥勾唇,眸中滿是狡黠的笑看著許淑婷,“你放心好了,墨氏集團遲早是你的囊中之物,這次墨氏陷入資金周轉的困難危機,隻能怪墨氏的總經理野心太大。”
“Monsieur,votrecaféarrive”一個瑞士女服務員說著一口正宗的法語將咖啡端上桌。
東哥也端起桌上的咖啡,咖啡的熱氣笑意不減道:“來,咱們以咖啡代酒,敬我們不久後共同的勝利。”
咖啡還冒著熱氣,看起來很燙口。
熱氣氤氳之下,東哥的眸子半眯加深了一層。
含笑的眼眸,棱角分明的麵孔,竟然透著一絲蓋不住的邪惡。
許淑婷看見東哥眉目逐開,笑容滿麵的樣子,心裏卻有些顯露於臉表的憂心。
“你怎麼了!”東哥似乎察覺到了許淑婷的不對勁,瞬間收斂起笑容關切問道。
“現在我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如果墨蘇聯姻成功,蘇禾集團的資金注入墨氏集團,我們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許淑婷把自己心裏的擔憂和盤托出。
聞言,東哥頓然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這點你放心,蘇禾集團的資金是不會注入墨氏集團的。”
東哥伸出右手食指在許淑婷麵前晃了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此話怎講?”許淑婷滿眸子的疑惑。
“因為我有底牌,蘇烈的把柄。”
東哥的眸子噙著一抹算計的笑容,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令人深不見底的眸子,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什麼把柄?”許淑婷問道
“這個……”
東哥眸光流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欲言又止了。
“哈哈哈,別那麼著急,改出手時就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況且,不一定會用到底牌”
東哥一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樣子。
“……”許淑婷啞言。
“你想啊,到時候墨蘇兩家即使已經聯姻成功,墨氏一旦垮台,他也可以分一杯。”
“再說了,墨氏那個難攤子,蘇烈即使幫助墨氏起死回升,到時候他也會元氣大傷,他會傻到做損己利人的事?!”
“如若蘇禾集團不相助墨氏,墨振修必定會破釜沉舟,對蘇禾誓不罷休。”
東哥連著說了三句話,句句在理,可見其人城府極其深。
“兩虎相爭?”許淑婷設問道。
“那我們正好可以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東哥手擱在咖啡椅的扶手上,指尖摩挲著,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他慵懶中藏著舒緩的性感。
許淑婷不動聲色,淺淺一笑,語氣裏充滿了客套,“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嗯。”
然後東哥也起身站起來,“我也走了。”說完,先她一步出門,勾起一抹迷不可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