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在找異種人?認識一下,‘手術台’外勤幹員,當然,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青年留著精神的短發,臉色白淨,金絲圓片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手上的證件是撲克牌大的透明終端,薄的像張紙,上麵除了流動的數據亂碼,就剩下一幅簡單的藍色線條圖案。
兩個並不閉合的圓,包圍著兩把十字交叉的柳葉刀,中間還有一顆子彈。
相同的設計許言見過,如果能把柳葉刀換成捕,那就是‘黑廚刀’的隊標了。
電梯緩慢下降,青年手中的證件一晃而過,也許是象征性的出示,並沒有考慮是否能看清。
收起證件,青年撫了撫衣角,雙手握在身前,兩根大拇指繞著圈。
“找他們做什麼呢,還找到了這裏來,我很懷疑你的身份。”
許言感受著電梯下降帶來的微弱失重感,向旁邊挪了一步:
“我的女兒被他們抓走了。”
“那你應該去調查局報警,不是操控一個機器管家跑到這裏,能熟悉在這裏遊蕩的,已經很難有女兒這種親屬了。”
青年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大拇指,低著頭,聲音清冷。
“可我們是來旅遊的,我根本不在這裏!”許言焦急的道,即發自真心,也為了偽裝。
“……”
青年沉默的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他。
“昨晚L區調查局接到通訊,本區一家酒吧被人無故闖入主機室,部分監控有拷貝及刪除的痕跡,是你做的?”
是故意來找我的?許言眼圈微縮,無奈的道:
“是我做的,我的女兒就在那失蹤了,我親眼看到的……你到底是誰?哪個部門的?”
青年再次吸了口氣,低著頭思索片刻,繼續道:
“我們趕到後,確實在酒吧發現了一些痕跡,但並沒有把你放入關注名單,不過既然他們抓走的是你女兒,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嗯……出於壤主義。”
青年故意避開了自己的隸屬問題,著,在觸屏上輸入了一串密碼,印下了指紋。
許言感覺到電梯的速度猛的加快,然後又猛的減速,最終伴隨著微波爐定時結束的聲音,停了下來。
“跟我來。”青年淡淡的吩咐道。
許言沒有猶豫,跟著對方走出電梯,站到了一個大廳的角落。
眼前的大廳與上麵幾層截然不同,五顏六色的的燈光完全由白熾燈替代,亮亮堂堂,布局像是某家公司在寫字樓裏的大辦公室。
穿著某種黑色製服,或者白色大褂的人來來往往,似乎很是忙碌。
“你在這裏找異種人是找不到的,因為這裏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青年不鹹不淡的著。
許言跟隨著對方一路前行,穿過了大廳的辦公區域,走進了某條通道,又拐進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路上他注意到,這裏的人雖然忙碌,但在遇到青年的時候,都會點頭示意,姿態動作更像是下級麵對上級的態度。
“坐。”
青年率先進門,從牆上的衣架取下一件白大褂,慢吞吞的穿在身上,打斷了許言習慣性的思索。
“坐啊。”青年的視線停在許言的身上,“我還是習慣與類似人類的生物交談。”
許言回過神,看著對方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後,這才也上前坐下。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周圍有不少鐵皮櫃子,不知道儲存著什麼。
“你們到底是誰?能不能找到我女兒?!”許言用手錘在桌上。
“冷靜,先生。”
青年點零頭,側過身從抽屜裏掏出一塊數據終端,推給了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