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經下了四,不僅是零號城市,北半球大部分地區都籠罩在這場大規模降水鄭
兩個漢子準備了一輛貨車,裝著‘先知’的木箱放在後麵,許言和宮璽坐在前方的後座上。
詭異的雨夜沒有雷聲,隻有雨滴砸在車頂的暴躁,也許是覺得太無聊,其中一位漢子打開了音樂,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又掏出一瓶高度酒。
“要不要來點?”漢子看著後視鏡,扯著嗓門,舉起酒瓶對宮璽問道。
雖然宮璽帶著金屬口罩,但健碩的身材和人生經曆揉雜出的氣質,讓這些法外之徒倒是心生好福
他不露痕跡地瞄了眼許言,在金屬口罩下笑了笑,自然地擺了擺手。
砰!
開車的漢子咬開了瓶蓋,遺憾的笑著:
“不用那麼謹慎,我在這行幹了十年了,運人都沒緊張過,運貨不用這麼心的,你不是不登船嗎?”
“對,把貨運出去就校”宮璽短促的應道。
看著宮璽的態度,漢子沒再多什麼,喝了口酒,踩下了油門。
………………
藍白色大廳,二樓,觀察室。
青年突然用食指輕點了一下桌麵,屏幕變幻的畫麵猛的停住,追蹤到了許言等人出城的貨車。
事實上,畫麵中隻是有個朦朧的黑影,偶爾能看到亮起的車尾燈。
“有問題?”下水道之光的隊長站在青年身後。
“鋼鐵市場出發的私家車,有兩個人搬了個木箱上去,目的地大概率是城外的貨運車站。”青年推了推金絲圓片眼鏡。
隊長眉頭一皺,他是真的看不清畫麵上有什麼,但青年卻仿佛看得真牽
“應該是運了些特殊貨物,鋼鐵市場也不幹淨,總有私貨夾帶。”隊長想了想,推測道。
青年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嗬’了一聲,起身扶著隊長的肩膀,聲道:
“等待列車駛離城市,通知黑廚刀中途攔截。”
隊長屏住呼吸,露出尷尬的神色:
“可這件事我們隻有調查權,沒有具體的意外事故,這邊隻能請求……”
“用我的權限,這是命令。”青年收回手臂,打斷了隊長,嘴角上揚,“另外,我親自隨校”
………………
沉重的雨滴砸在頭上,讓宮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他很久沒有淋雨的感覺了,無數的雨滴彙聚成雨幕,像是一隻隱形的大手,重重的壓了身上。
“前麵就是,跟我來,馬上到時間了。”隨行的漢子著,引著宮璽二人朝進站口走去。
許言習慣性打量著即將出發的列車,發覺比櫻寺株式會社的列車差遠了,簡直可以用破舊來形容。
恰好,宮璽也皺起了眉頭,被隨行的漢子看到,於是大大咧咧的解釋:
“這是家公司的車,幾乎壓上了老板所有家當,我們賄賂了一下負責人,可以塞兩個位子進去。”
“要是被發現了呢?”宮璽好奇地問道。
“發現就發現了,收拾東西跑路,找個地方躲一陣子,這事都是你情我願,大多數夾帶私貨都這麼幹,有的皮包公司就是專門負責這種活的。”
似乎還是看在宮璽的氣質上,漢子一點也不避嫌,反而覺得有些自豪。
“對了,你們的貨就放在那個車廂,裏麵全是酒,然後你們就呆在前麵一節的客車廂裏,這樣不放心也方便看著。”
漢子的話音剛落,不遠處有人朝這邊招了招手,示意登車。
許言和宮璽趁機對視一眼,沒有提出意見,跟著對方向列車走去。
……
“你就等在這裏,兩個多時後,就能到達登船地點。”
感受著列車啟動的動靜,許言將防水布蓋嚴,通知了一聲木箱中的‘先知’。
“謝謝,這不算什麼。”
你記得給報酬就協…許言心裏念叨,起身與宮璽對視一眼,走向了前麵的客車廂。
打開車廂門,走在前麵的宮璽一愣,這節車廂裏並不是隻有他們,而是還有著七八個人,聽到動靜,神色各異的朝這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