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轉過身來,用衣衫裹住自己,他對公主露出無辜的笑容,揮揮手打招呼道:“公主,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棒,心情可好啊?我這幾天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啊!”
他心裏暗自咒罵,還真是冤家路窄了,這人咋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涅,莫非流年不利,天意弄人?
建寧公主鐵青著臉,快步走過來扶起初蕊,焦急道:“蕊兒,你沒事吧?”
不過初蕊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也不管抓著自己的人是男是女,一雙小手在公主身上不停撕扯著。
“死太監!你居然敢欺負蕊兒,我才離開一會而已!”說著,她放下初蕊,上前就給了韋小寶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很是提神,韋小寶沒有躲避,任憑她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撫莫——隻是力道大了點兒。觸目驚心的五指山躍然於那俊麵之上,比梵高的抽象畫還要震撼。
韋小寶的臉夥辣辣的疼,抬頭望了一下春日正午的暖陽,怎麼一下子成了雙胞胎?微微搖頭,將眼睛緊閉了三秒鍾,重新睜開,漆黑的瞳仁,幽深的眼眸,卻把公主一眼看穿!那是一種徹底的無視,仿佛他看著的不過是一根草,一棵樹,一根白菜。
“打得過癮麼?不過癮的話這邊再來一下,爭取湊個完整的對稱作品,一定要以鼻子為對稱軸,均勻分布哦,否則我這麼英俊的麵容就不好看了。”韋小寶滣角上揚,弧度是風淡雲清的釋然。
“你……”
建寧公主唄齒輕咬下滣,舉起小手,對著韋小寶欣然迎上的側臉,卻怎麼也落不下去。
“錯過這村就沒那店了啊,既然你不打我,那老子問你,小賤人,你對初蕊幹了什麼?”韋小寶湊到建寧公主麵前,狠狠地瞪著她。
“你管我對她做了什麼,隻許你虛凰假鳳,就不許我也來個虛鳳假凰啊?”公主小腳一跺,同樣惡狠狠地瞪著他。
“胡鬧!你是不是給她吃了椿藥?那會害死人的!”韋小寶語氣很重,那凶狠的摸樣嚇了建寧一大跳。
不過當她將目光瞥向一旁的初蕊,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玩大發了。
毒素已經深入血液,初蕊全身灩紅,緊閉著雙目,渾身發鬥。
“蕊兒,你沒事吧?我不知道效果這麼好,當初少喂點就好了,初蕊,你醒醒,我不玩了!”建寧公主花容失色,忙不迭將她抱進了懷中。
“我熱……我好熱啊!”初蕊光潔的額頭已經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痛苦難捱的緊蹙濃淡相宜修長好看的黛眉,小手無意識的去拉匈前的衣服。
建寧公主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了初蕊的動作。她一邊用力按住初蕊不讓她掙紮,一邊急切的問韋小寶:“現在怎麼辦?”
“初蕊中了毒,如今藥性大,若不能盡快解毒,後果不堪設想,走走走,我來扶她!”韋小寶扒開建寧公主,將佳人抱起。
建寧公主的聲音很不合適宜的傳來:“臭流氓,你別想占蕊兒便宜?”
韋小寶手上一緊,麵色不改的回答:“我給蕊兒扣好衣扣,免得她著涼。”
建寧公主看了看頭頂恨不得將火焰直接往下噴的驕陽,蹙起好看的眉毛,指著太陽問:“這樣的天氣能著涼?中暑還差不多。”
韋小寶撓撓頭,訕訕道:“對哦,萬一她中暑怎麼辦,還是把她脫咣好了。”
說完作勢要給初蕊寬衣。誰知初蕊睜開了眼眸,媚眼如絲,水汪汪的眸子是兩顆閃亮的黑水晶,隻是此時寫滿了遊惑。韋小寶心頭火焰翻騰的亂七八糟。他暗自警惕,告訴自己時間和地點都不配合,要忍。
“住手,你再敢占蕊兒便宜我剁了你的爪子!還有,不準叫蕊兒蕊兒,蕊兒是你這個奴才隨便叫的麼?”建寧公主怒視韋小寶,那模樣可是嚴肅得和老學究做研究差不多了。
韋小寶真是服了,他苦笑一聲道:“公主,奴才是個太監,怎麼占便宜啊,你難道不明白男人和太監的差異在哪裏吧?還有,我叫蕊兒和你有關係麼?人家本人都沒說不行,你在這嘰嘰歪歪幹什麼?”
關於韋小寶已經告別太監一事,皇帝還沒有公布,所以建寧公主並不知道他現在已經不是太監了,而韋小寶也沒點破。。
建寧公主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韋小寶就生氣。討厭他一個死太監經常露出銫迷迷的眼神,還有嘴角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眼眸中偶爾閃過的輕蔑,表情的淡漠。雖然知道他是太監,但心裏總是毛毛的,他打自己屁骨的場景反複在夢中播放,有時候還有下文,那是夢的延伸,令人臉紅心跳的情節。和一個太監那樣,讓她感覺無比的屈辱。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我可是公主啊!今天的事兒我若是告訴皇帝哥哥,你就死定了。”建寧公主氣得不行,對於韋小寶的囂張,火大的想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