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葉飛遇才剛剛走到院子裏,就聽見了沈明月軟糯糯的聲音。“哎呀,我等他比完賽就去找你,要不然他要生氣的……哎我就是重色輕友怎麼了,那你如果閑得慌你可以來看我,我們家離海近,有時候能聽到海濫聲音呢……對啊,我種的葡萄活啦,昨我哥還誇我呢……”
餐廳是落地窗,沈明月背對著窗子,光著腳穿著白色的紗衣,還沒洗漱的頭發亂蓬蓬地落在纖弱的背上。早些年她有點嬰兒肥,這次回來整個人都出落得更加嬌柔了,紗衣有點大,她坐的不規整,歪歪扭扭地露出好看的蝴蝶骨。葉飛遇看向周行,“難怪你跟咱家中野什麼‘當關不報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啊,你倆這是正式開始了?結婚有沒有提上日程啊?”葉飛遇嘴賤,毫不避諱江南。周行早上剛洗頭,此時頭發軟軟地塌著,遮住半邊額頭,顯得比平日柔和,“結婚……還不急,過兩年吧。”
“心夜長夢多。”葉飛遇不客氣慣了,進了門鞋也不換就大剌剌地在沙發上坐下,“哎喲,現在長大了啊,也不哭鼻子了,也不跟咱聯係了,咱也不知道哪裏做錯了呀。”
沈明月撇撇嘴,“那你也沒跟我聯係啊,你一到晚談戀愛時間都不夠用,我那叫識趣,不礙你事兒。”
“當初掉段的時候求我帶你打晉級賽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好兄弟,現在不一樣了啊。”
葉飛遇陰陽怪氣的,周行遞了一杯血橙精華給沈明月,“他嘴賤,你別理他。吃完上去換衣服,我們去比賽場地看看。”
沈明月一口喝完血橙精華,噠噠噠上樓去了。
她再下來的時候,三個男人正在聊賽後去哪裏聚餐。江南突然站起來,指了指沈明月的腳,沈明月不好意思道:“抱歉,失禮了。”趕緊又上樓去摸了一雙襪子套上,下來的時候隻剩江南一個人,“他們去車庫拿車。”她穿的是最簡單的牛仔褲,露出腳踝,一雙低幫的白色匡威經典款,快二十澳人了,還像個十七八歲的大學生。江南尷尬道:“我剛才是想,你心感冒,J城比南方冷。”
沈明月回頭衝著他粲然一笑,“沒事,我哥買的這個地毯可暖和了,而且樓上樓下都有地暖。我們南方就很冷,北方有暖氣真幸福。”
江南這才發現到處都鋪著地毯。屋子裏也確實暖意融融的。
周行的車開出霖下車庫,在門口按喇叭,沈明月抓著外套和包趕緊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