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年躺在叢林中行駛的地角龍背上的木屋內,這位少年名叫墨曉,他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後,已經接受了這個令他難以置信的事實,他勉強的抬起了左臂,看著眼前這應該算是屬於自己的稚嫩的手臂,墨曉心中真不知道是該感到興奮還是應該感到悲傷。
這……重生?靈魂附體?記憶融合?這些仿佛隻有在他看的光明與黑暗係列大型魔幻連續劇中才會出現的橋段,此刻卻真實的發生在了墨曉身上。
沃奈爾·華茲,這是墨曉穿越後所附身的原主人的名字。
沃奈爾是華茲家族的族長伊斯·華茲的長子,地位非常顯赫,因為小時候的身體內的魔識基骨能夠覺醒,所以就能夠成為術法師的天賦,從而成為整個華慈家族的驕傲。
甚至有人預言沃奈爾未來能夠成長為神階術法師,這不但令沃奈爾在家族中備受矚目,就連華茲家族所在的西什庫王國都非常關注他。
整個華茲家族都傾盡全力培養他,任何有助於他修煉的進階材料都不惜代價的給他找來……所有人都把沃奈爾當成了華茲家族更上一層樓的希望。
然而呢?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嘍……而隨著沃奈爾年齡的增長,他的術法實力並沒有像人們預想的那樣飛速提升,反而增長的異常的緩慢。
和同齡的孩子相比,他甚至還不如那些在術法天賦方麵非常普通的孩子提升的速度快。
一開始華茲家族的人並沒有太重視,隻認為這不過是在打一個異常牢固的基礎而已。
但直到沃奈爾11歲的時候,情況依舊沒有得到改變,華茲家族才開始覺得不對頭了。
他請來了術法高強的諸多術法師對沃奈爾的情況進行分析,結果卻令他非常的失望。
因為他得了反識症,反識症這是一種非常非常罕見的病症,得了這種症狀的人身體對於光之息的吸收能力極為低下,從而導致他修煉光識的效率變得異常緩慢,尋常人修煉一天的成果往往抵得上他修煉數天甚至十數天的成果。
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任何一個立誌成為出色的術法師的人來說都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沃奈爾本來就身具神級木法天賦,這點毋庸置疑,小時候就已經多次確認了。
不過,沃奈爾的術法天賦頂多也就算得上是億裏挑一的程度了,畢竟擁有了術法天賦並不等於一定可以成長為神階術法師這樣的絕世強者,成功的因素是多方麵的,頂級的術法天賦隻是其中之一而已。但反識症卻是比萬分之一的概率還要小的一種情形,縱觀大陸曆史,凡是身患反識症的術法師終生的成就絕不會高於神階,而且在大陸數萬年來身患反識症的術法師中間能夠達到神階的也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這個概率比起所有術法師中間能夠產生準神階修士的概率還要低得多。
沃奈爾原本是個天才,但由於被確認身患反識症,一下子就從天堂打入了地獄,成為整個華茲家族的廢柴了。
“嗬嗬,家族的恥辱?浪費資源的廢柴?這就是所謂的家族行為嗎?一見沒有培養價值了,就要被派遣去領地養老?”墨曉一邊體會著沃奈爾在家族中的遭遇,一邊不由得嗤笑出聲來。
沃奈爾是伊斯的大兒子,沃奈爾的媽媽生下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當她的母親生下這幾個孩子之後,便因為自己是光明族的人,有要事在身,所以就離開了。
沃奈爾前去華茲家族的領地的途中遭遇了刺殺,隨行的人全部遇害,沃奈爾也在逃命的路上被刺刃師追上給一劍刺中要害而死,要不然墨曉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附身在沃奈爾的身上。
雖然沃奈爾是掛了,但我既然占據了他的身體,這個仇就由我來報吧,也算是幫沃奈爾了卻了一樁心願吧!
墨曉是一個天性樂觀知足的人,即使是遇上了穿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眼前的問題是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墨曉躺在顛簸的木屋裏,有些煩悶的思考了起來。
可是不回家族又能去哪裏呢?正當墨曉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才能離開西什庫王國的時候,車門忽然間被打開了,一張眉目清秀的少女臉龐閃現了出來。
“咦?你醒了?”少女順勢鑽進了木屋內,毫不客氣地坐在墨曉身前的空位上,盯著墨曉的眼睛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人追殺?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波奇波奇山那個荒僻地方的?”
“是你救了我?”墨曉沒有回答少女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現在還不清楚情況,墨曉可不敢隨便暴露身份。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哥哥救的你哦。”少女微微昂頭,嬌憨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才不會救你呢,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你是個大壞蛋,那我豈不是救錯人了?我爸爸說過了,做我們這行的凡事都要小心謹慎,對於不清楚的狀況更要加倍小心!”
聽著少女清脆的話語,墨曉不禁笑了笑。“照你這麼說,那我萬一要是個好人,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你還不是一樣做錯事了?”
“哼!一看你的樣子就不像好人!再說了,波奇波奇山那裏四周荒無人煙的,除了偶爾有商議隊會經過,剩下的就全是盜匪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身上又沒有值錢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商議隊的人,那就隻能是盜匪了!”少女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墨曉的眼睛。
“既然你已經判定我是盜匪了,那你幹嘛還要救我?”墨曉忍不住笑著問道。
這位少女也就10歲的樣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可語氣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大架子的樣子,實在是令墨曉忍俊不禁。
“哼,你健忘嗎?剛剛我都說了,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哥哥救的你!”少女瞪了笑個不停的墨曉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那你就把你的判斷和你哥哥說啊,難道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墨曉繼續和這位少女抬杠。
“哼,這就是你最可惡的地方!”少女再次瞪了墨曉一眼,不甘心的說道:“我當然把我的判斷告訴哥哥了,可哥哥就是不信,還說什麼你身上細皮嫩肉的,根本不像是盜匪的樣子。哼,真是可惡,哥哥竟然為了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