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便服隨師父翻牆出院,來至山下竹林,師父道:“今天先學跑。”
“跑?”我有多疑惑。
“對,你跑,我追你,如果被我追上,我就打你。”師父舉著一截折好的竹子說,然後一指前方的小路,說道:“開始吧。”
我立馬開溜,鉚足勁,雙腳不聽使喚般的飛速倒騰,仍是輕易就被師父攆上,挨了竹條。
如此跑了三四裏地,我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怎樣都跑不過師父。”
師父笑道:“你運組內力來追我。”說罷,腳似離地,踏竹而起,飛馳疾行,雙腳像風火輪一樣,隻見其快,未見其形,足下生風,步伐奇特。我哪有什麼內力,即使運功全速跟上,仍在數丈以外。
師父一腳立在竹竿上,俯首跟我說道:“你試一下右手捏神行訣,待腳下生風,便運內力於雙腳,按五行相生方位的順序走位。”我按師傅所說,五行相生順序踏步,無論從哪方開始,最終走完四方之後回到戊己位。如此往複,果然速度越來越快。
我很興奮,邊跑邊問師父,“師父,這套步伐很是奇妙啊,可有名字?”
“此步法名曰西風輕步,是我逍遙派先人根據淩波微步改創,雖然步伐不算優美,卻簡單實用。”
“果然精妙!”
師父道:“現在我拿劍刺你,你以步法左右騰挪來躲我的劍,躲不及了,你就拿劍擋。”
就這樣,被師父追了大半夜,劍鞘也被師父的劍砍花了。
深夜回程,我問師父:“師父,這把劍可有名字?”
師父將劍遞給我說:“離魂”。
我接過來,將劍抽出,隻見寒鐵煆造的劍身在黑夜中閃著森森寒光,取劍一試,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劍柄乃精鋼所造,上刻神獸白澤。將劍收回劍鞘,遞給師父。
“上次在茶館聽您說此劍乃坐騎是什麼意思啊?”
“長途跋涉時,可禦此劍飛行。”
“禦劍飛行?!”我驚掉下巴,“世間果然有此神功?”我追問到。
“不錯,相傳此術已絕跡江湖數百年。”風老頭捏著下巴上的胡子故弄玄虛,倒是快說啊,跟徒弟還賣什麼關子。老頭兒接著說:“但是,在我派中一直秘傳此術。所傳之人均為當世隱秘圓通之人,所以,就算有人會,世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總而言之,就是太低調了。”
“師父師父!可否傳授於我!”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時機未到。時機一到,我自然會傳授於你。”師父很滿意我好學的態度,但仍有所保留。
“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嘛。”說完,還沒等老頭兒打我,我先提前跑了。
跟我回府,至臥室休息片刻後帶著很多點心要走,走前坐在窗戶上跟我說:“來,你站在這兒來。”
我聽話,趕快過去。剛過去師父就點了我穴道,我用眼神問師父:“為何又點我?”
他說:“你內力不足,需加緊練習。從今日起,每日站著睡覺。睡眠之中,衛外之氣仍在巡行周身,如此往複,不僅練功事半功倍,人的機敏性也會大大提高。”說完,奸笑著走了。
“真的假的?整我的吧?”我心裏罵他數百遍。
次日醒了果然人在地板上躺著,起來運功,也沒覺得內力有所增長,可能是需要時日才能有所體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