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您誤會了!”
瘦醫師擺手,額頭都滲出了汗珠,他繼續道:“白姐雖然暈過去了,但是卻隻有輕微內傷,修養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康複,向來暈過去的人都是傷勢嚴重,白姐這樣的完全是史無前例,所以草民才會驚訝。”
白寧致攥緊的拳頭微鬆,看白泠泠確實是呼吸平緩,不像是受重贍樣子這才放心了些。
他親自把白泠泠抱到早就備好的擔架之後,便吩咐侍從將她送回白府。
他身為評委,不能像南宮清一樣走就走。
即便是非常擔心自家女兒,也不得不履行好一個身位丞相的責任。
慕容商身位武將,他的注意點就跟白寧致不一樣,他在聽完瘦醫師的話之後就虎軀一震。
白家的姑娘嗜戰成癮,如果不能讓她失去戰鬥力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絕不會放棄。
而蘇黎月此舉卻是杜絕了這種無休止的比賽。
可是······讓對手昏迷卻又隻是受了輕傷,這對靈力的控製該是到了何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慕容商詫異的看向蘇黎月。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南宮禦雙眸微眯,卻驀然對上蘇黎月直白到不加掩飾的一雙眼睛,內心深處的一根弦再次被撥動,發出悠遠嘹亮的愉悅聲響。
看著跟自己對視之後就斂下眼簾的南宮禦,蘇黎月:幹什麼幹什麼?我有這麼嚇人嗎?
在日暮時分,最後一場比賽終於結束,比早先估計的時間足足晚了兩個時辰。
作為首次蒼梧學院選拔賽,期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向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這次選拔賽無疑是失敗的,僅在初賽就發生這麼大的紕漏,可想而知白寧致這個宰相和組織者會麵臨怎樣的責問。
而對於普通民眾來,茶餘飯後的談資將會多兩個——
其一,太子和四公主不為人知的那些事兒。
其二,蘇將軍家的那個廢物嫡女一夜之間成為大靈師,敢跟太子對著幹,能一招擊敗雲歸國第一習武才白泠泠,實實在在的不畏權不畏勢,特別囂張。
蘇黎月一下子成為他們心中的“不能惹”。
不過,處於話題中心的蘇黎月卻早在自己的比賽結束之後就提前離場,夜在之後怎麼也找不到人,氣得誰也沒搭理。
蘇黎月在走之前又去蘇淩遠消失的地方找了一遍,卻依舊是沒有半點線索。
那個戴著跟蘇墨一模一樣羅刹麵具的男人做事縝密,蘇淩遠的失蹤一定是早前就預謀好的。
從蘇淩遠對他恭敬的態度來看,蘇淩遠極有可能知道蘇墨的某些背景,而那個男人就是利用這一點趁他不備,再突然發難將他帶走。
但是,如果蘇黎月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這一切發生的前提是——那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知道蘇墨的真實身份。
所以這一切一定跟蘇墨有脫離不掉的關係。
想到這兒,蘇黎月突然意識到蘇墨早就不見了,而她卻半點都沒有察覺,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消失?
她心裏對蘇墨的懷疑更加了一層。
唯一讓蘇黎月慶幸的是,她一路上都沒有發現血跡,明身份不明的男人並沒有下死手。
那麼蘇淩遠的安全暫時是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