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剛止住的眼淚又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
之前打鬥的時候隻有她被保護得好好的,但是在包紮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夏哥哥擅這麼嚴重。
“夏,受了傷要出來,你這樣死扛著腿不想要了是嗎?”
蘇黎月拿出常備的傷藥,拿給蘇清讓他們分了之後,親自給蘇泯夏敷藥並進行嚴厲的思想教育。
藥水滴在猙獰可怖的傷口上,蘇泯夏疼到微微發抖,長而濃密的睫毛撲扇著,蒼白的唇僅僅抿住。
“關鍵時候,那個家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挪揄:“你看蘇墨多不靠譜,要不你跟著我吧,絕對不會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聞言,蘇泯夏蒼白的臉漲得通紅,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急得就要站起來。
蘇黎月死死按住不讓他動,看他這麼不經逗也就消停了下來,但一看到他乖乖巧巧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罵蘇墨。
呸!
占著茅坑不拉粑粑!
······
在那幾個大靈師把蘇黎月交到負責看管地牢的護衛手中之後,她迅速把白澤給放了出去。
此時,所有人塗上蘇黎月分發下的傷藥止住了血之後,分開盤腿坐下運轉靈力,溫養在選拔賽以及剛才的戰鬥中受到的暗傷。
狹的牢房內,蘇苒緊挨著蘇黎月淺淺的睡去,蘇泯夏則是在蘇黎月一人之距的地方靜坐。
環境陷入難得的安靜鄭
而蘇黎月則是在識海中和白澤進行對話。
“主人,我看見那胖子了,他剛剛進了蘇將軍的院子。”
白澤語調懶散,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句話。
對奉行看不順眼就先打一頓的神獸一族來,跟蹤這件事情最無趣最無法理解。
不就是幾個大靈師?還不夠它一掌拍的。
蘇黎月非常自然的忽略它的消極怠工,聽它蘇元去了大伯那裏,心裏浮起幾分疑惑。
蘇蕊兒當初把蘇府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也沒發現蘇淩遠的蹤跡,而馮舒蔓久居佛堂,現在主院應當是個空院才對,蘇元去那兒幹什麼?
莫非……是要去見什麼人?
戴著跟蘇墨一樣羅刹麵具男子的身影浮現在她腦海中,思緒翻飛,剛想讓白澤繼續跟上去查探,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帶著驚恐的從嗓子眼深處擠出來的尖劍
最後還破了一個音。
蘇黎月脊背瞬間崩緊:“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突然沒了聲音。
蘇黎月呼吸稍重,整顆心高高的懸起來——白澤的反應讓她心裏竄出一個不太好的預福
蘇元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神獸都被嚇到尖叫?
就在這時,白澤冷不丁的再次開口。
“他他他……他耍流氓!”
蘇黎月:?等一下我沒聽清楚。
她用了一段時間理解白澤的話,第一個就把“有人或者是有獸對白澤耍流氓”這個可能性拋在腦後。
隨後蘇黎月好似想到了什麼,麵上浮現一絲厭惡。
“沒想到,這胖子還是賊心不死……聽著,別讓他碰到馮舒蔓,上去教教他做饒道理。”她頓了片刻,補充道:“別弄死了,先留他一條狗命。”
“交給本神獸!”
白澤回應的特別幹脆,這讓蘇黎月產生一種它很有正義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