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喝酒！”蘇黎月豪氣衝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楚宴倒了一杯。楚宴看著眼前的酒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咬咬牙喝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眼前已經都是重影，思維都變慢了不少，他強撐著想，沒事的，蘇黎月歪歪斜斜的，都快倒了，他一定能套出更多的話......
果然，消息是對的，從未有人見過蘇黎月喝酒，她一定不勝酒力。
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穿出來，好像來自四麵八方，楚宴遲鈍的聽了一會兒，搖頭晃腦的找聲音來源，然而沒過多久，他突然安靜下來，眼神一片空洞。
蘇黎月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起青銅鈴鐺，有規律的晃動，一雙眼睛裏盡是清明，哪有半分暈眩的感覺。
她順了順發梢，好整以暇的盯著楚宴看，小聲道：“不喝酒可不代表不能喝。”
她聲音輕淺，帶著誘哄的意味：“楚宴，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蘇黎月？”
蘇黎月自認自己的偽裝並無任何破綻，他一個僅見過自己幾麵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猜出自己的身份？
楚宴眼睛毫無波動，機械性的開口，一字一頓：“我曾經派人查過你。雲歸城蘇家大小姐，三星大靈師的實力，常用武器是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弓和銀針，從不飲酒，此行是為了尋找中央大陸。”
不用蘇黎月多言，他一五一十就全部吐了出來。
蘇黎月想起來在甲板上射殺矮胖商人的那一幕，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楚宴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賭自己會顧及麵子不能把他趕走，於是毫不掩飾他已經發現自己真實身份的事。
蘇黎月笑了笑：“那你調查的還不完整。你在什麼時候調查我的，為何要調查我？”
顯然，他不可能是在幽州調查的，蘇黎月從未到過這裏，沒有人認識她，她在這裏就是一個麵生的人。
所以，就隻有在蒼梧學院的時候了。
隻是兩人雖有爭執，但楚宴畢竟是個王爺，他見過的大場麵定是不少，不像是會因為同人起了一點小摩擦就暗中調查的人，直接動手除掉自己倒是比較可信。
楚宴：“在蒼梧學院煉丹大會上第一次見你就開始調查了。原因是，你跟一個人長得特別像。”
跟一個人長得特別像？
第一次見麵就開始調查......
蘇黎月倒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她身體微微前傾，問道：“那個人是誰？”
“是......是......”
楚宴臉上出現扭曲的表情，似乎是在經曆劇烈的掙紮。這個人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才會在被青銅鈴鐺控製的情況下依然咬緊牙關，不透露半個字。
蘇黎月嚐試著旁敲側擊卻發現一提到那個人，他的嘴就像焊死了一樣，密不透風。
忽然，楚宴眼球動了動，蘇黎月暗歎時間已經快到了，這個問題隻有再想辦法了。
她最後說了一句：“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楚宴愣愣的點頭。
蘇黎月收下去青銅鈴鐺，趴在桌子上，把呼吸調到平穩，裝作醉酒暈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