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殊故作輕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家主交給我的一個任務有了進展,前來稟報一聲。”

他說的這話並沒有錯,蘇黎月出現了,隻要能控製住她就定能得到蘇墨的消息,說不定還能引得他自投羅網,畢竟這兩個人之間可是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可是不知道事情始末的蘇尹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好尷尬的點頭。

......

“砰!”

家主右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整齊擺放的茶盞都隨之顫了顫。

“蘇容,你不要得寸進尺!”

大長老蘇容仍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子上,於是隻有他這個地方沒有茶水傾灑出來的水漬。

“家主,應當是你要適可而止。”

家主已是怒不可遏,蘇容仍是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蘇墨可是你的親生子嗣,他的生母已在生他的那一晚走了,你又何忍讓他繼續在秘境受苦?十二年的時間已經到了,即便他還沒有消滅掉體內的魔物,那魔物定也是十分虛弱,我們理應接出來另想辦法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讓一個孩子獨自承受。”

他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一直不緊不慢的樣子但卻能精準的刺中心中要害。

蘇容的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其他長老們大多被說服,目光中透出不忍之色。蘇墨這個孩子自六歲就進了秘境,這麼多年了一直不嚷著出來,隻是按時去拿放在秘境內的飯食和修煉資源。

懂事的讓人心疼。

家主額角青筋跳起,先不說他現在從哪裏找一個蘇墨給他們,而且自己費盡心思把王子寄生在那小子身上,怎麼能讓他們聯手迫害?

又有兩個長老站出來同意蘇容的話,他們說:“既然當初說好的是十二年,就應當遵守承諾。近來不少子弟都期待著少爺的現身,如果不遵守諾言,怕是要寒了大家的心。”

家主強忍心中的不耐,聲音軟下來安撫道:“蘇墨是我的孩子,我定是不忍心讓他一直受苦,隻是他早已被魔物附身,在十二年前我們都不能耐他何,現在就更說不準了。為了不讓無辜的子弟受到牽連,我提議給我十天時間讓我先進秘境裏探探情況,如果魔物在我們的可控範圍我們再讓蘇墨出來如何?”

眾人麵麵相覷,這樣的處理結果確實是當下最適當的了,他們陸續點了點頭。

長老們依次離開,蘇容在走的時候拍了拍家主的肩膀,輕聲道:“要堅持心中的大義,這是我們萬年必須遵守的事情。”

家主敷衍的點頭,心裏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門被關閉的輕聲響起,會議室就隻剩家主一個人,他再也忍不了,麵容扭曲,眼底惡意蔓延。

“呸!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叫我如何做事?”

蘇容之前雖然與他不和,但也不會像今天一樣態度如此堅定,明目張膽的跟自己站在不同陣營。

莫非......

他突然有了一種極為不妙的猜想,莫非,他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