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冷笑,“舊情人見麵,很開心吧。”
韓湛這次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他反唇相譏:“馬上要跟前夫見麵了,你什麼心情?”
宋瓷忽然無言。她這才意識到,杜雪妍是一腳踹了韓湛的前任,而程子昂是被她捅傷過的前夫。兩人半斤八兩,誰都別責怪誰。
“我也不是吃醋,我就是...”就是什麼,宋瓷忽然不出來。韓湛低頭看著她,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解釋。宋瓷解釋不出來,索性承認:“行吧,我就是有些醋。”
韓湛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宋瓷:“你知道什麼...”宋瓷看了韓湛一眼,希望他能給自己許諾幾句好聽的話,諸如‘你是我的妻子,杜雪妍隻是個前女友’、‘你是最重要的’。
但韓湛就是不,而是牽著她的手,又回到了宴會現場。
他們回到宴廳的時候,就發現程家兩位少公子出場了。程硯墨一身藏青色西藏,內斂而又沉穩,戴著眼鏡,更顯得深不可測。
在程硯墨的身旁,一襲白衣的程子昂模樣也算俊俏,隻是眼神陰鷙不苟言笑,有些不好接近的樣子。
程硯墨身為望東城富家公子之首,他在的地方,就是全場焦點。盯著被一群年輕後生圍繞的程硯墨,韓湛低頭跟宋瓷:“你那個養父要是真的對你好,就該讓你嫁給程硯墨,而不是那個...”
瞥見程硯墨身旁模樣還應英俊倜儻的程子昂,想到這人英俊麵龐下的暴戾真容,韓湛眉頭輕蹙,嫌棄地道出五個字:“垃圾玩意兒。”
聞言,宋瓷也盯著程硯墨與程子昂深看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韓湛的都是對的,比起程子昂,程硯墨不知道要出色多少倍。她與穆秋雖都是穆冕的孩子,但親疏到底有別。最好的男人,自然也是要留給自己最愛的女兒。
宋瓷重新從酒保手裏取了一支酒,一口酒悶下去,心情越發不好受。
是她瞎了眼,當年怎麼就那麼聽穆冕的話呢?
程子昂從他哥身邊離開,一抬頭,就看見了遠處的宋瓷。一身紅裙的宋瓷,若高山杜鵑一般,殷紅豔麗,姿色穠穠,靜靜站著也如畫如卷。
遠不是其它胭脂俗物能比的。
瞧見宋瓷,程子昂眼裏的驚豔之色藏不住。可餘光瞥見與宋瓷挽著手的高大男人時,程子昂眼裏的光芒頓時陰鷙下去。他一步步朝宋瓷走過來,來到她的麵前,微微勾唇,文質彬彬道:“宋姐,好久不見。”
宋瓷挽著韓湛的手,淺笑嫣然,笑容無懈可擊,“是好久不見,程二公子,這是我丈夫,韓湛。”
他打量了韓湛幾眼,這人雖然容貌出挑,一雙眼睛更是自帶情深義重。但一想到他一個無名卒,且還是身有殘疾之人,竟然娶到了對自己都不屑一鼓宋瓷,程子昂心裏難免有幾分不甘。
他眸色陰沉,笑裏藏刀問韓湛:“不知道韓先生,是哪個韓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