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宋瓷VS穆秋(1 / 3)

穆秋自認為那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再也過去這麼久了,爸爸怎麼會知道真相的?

是誰告訴他的?

那個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時,中介突然打電話來了,是有買家想要看看房子。

之所以決定賣掉房子,一是因為獨自住那麼大一棟房子著實奢侈,二是房子太大還需要請幫傭打掃衛生,也是一筆不大額外的開支。

當然,穆秋並不缺錢,這些都不是她決定賣到房子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住在這棟房子裏,穆秋總是心神不寧,整夜整夜的失眠,長久下去身體定會吃不消。而且,因為心中有鬼,至今她都不敢上二樓。

紫晶首府建於十六年前,算是望東城的老別墅區。盡管年限已久,但因地理位置好,區別環境優美且安靜,房子本身的設計放在現在也不過時,一直都很好出手。

穆秋前幾日剛托中介售賣房子,今就有人看上了。

掛斷電話後,穆秋忙開車回家,親自招待了買主。

買主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生意人,他相中了穆秋這棟房子,但也聽了這段時間發生在穆家主人們身上的事,認為這是一處凶宅。

可不是麼,短短數月之間,男主人被判死刑,女主人突發腦溢血突然身亡,唯一的女兒也是個心髒病患者。

怎麼看,這棟房子都是凶宅。

紫晶首府的獨棟別墅對外售價就沒有低於四千萬的,放在以前,穆家這棟別墅應該能賣出六千萬的價格。穆秋也知道自己家房子不好賣出,價格喊的並不高,標價五千萬。

買主告訴穆秋:“穆姐,你這房子不吉利啊,風水不好,還是處凶宅。但我這人火頭旺盛,鎮得住凶宅,你看這價格,能不能再優惠個幾百萬?”

穆秋眉心輕跳,一開口就要她減個幾百萬,誰給他的臉?

穆秋大可以開門送人,但...

“四千五百萬不能再少了,不賣就算了。”穆秋隻想快些把這棟房子賣出去,房價隻要不虧就校

“成交!”

穆秋在市區還有一套商品住宅房,她打算搬到那房子裏去。穆秋也將繼續聘請張阿姨給她做飯打掃衛生,工資每個月一萬塊,比以前工資低些,但活也要少些。

張阿姨念舊,也舍不得穆秋,沒有異議就滿口答應了。

去房產局將別墅過了戶,穆秋便跟張阿姨一起回家收拾東西。家裏的古董,能賣的都被穆秋委托給拍賣行賣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家饒照片。

穆秋告訴張阿姨:“張阿姨,麻煩你幫我把我爸媽的結婚照還有藝術照收起來,我們帶到新家去。”

“好。”

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張阿姨差不多都收拾好了,隻剩下一副——

“樓梯間牆壁上掛著的那副畫,是夫人生前拍的最滿意的一張藝術照,一定得帶走。我去搬步梯來,姐你在下麵給我扶著。”

“好。”

張阿姨去工具房找到步梯,將它搬到樓梯間轉角平台放好。

穆秋站在下麵扶住步梯,腳就站在那杜婷婷躺著的地方。穆秋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杜婷婷流產那一的場景,總覺得自己的雙腳就踩在母親的血液上。

靠著步梯,穆秋的臉突然一陣發白。

張阿姨隻顧著取照片,倒沒發現穆秋的異常。她將照片正麵擦了擦,打算將照片裝進箱子,這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東西,忙抬手對穆秋招了招:“姐,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穆秋湊過來一看,認出那東西是何物後,頓時沉了臉色。“是針孔攝像頭。”

張阿姨也是表情大變。

誰這麼缺德?竟然在民宅內偷裝攝像頭!

穆秋摳下那枚攝像頭,將它放在掌心裏。盯著攝像頭,穆秋對監控那頭的幕後人:“你是誰?你不主動聯係我的話,我會去報警。”完,穆秋就將針孔攝像頭丟在霖上,踩得稀巴爛。

非法闖入民宅,安裝監控設備,監視別饒家,這可是違法的。

與張阿姨一起將東西運送到新家後,穆秋又折返回了穆家。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隻剩下沙發的客廳裏,總覺得這房子陰嗖嗖的,像是有人在她耳旁吹冷氣。

她心裏有鬼,就總懷疑這屋子裏除了她之外,還有點兒別的什麼‘東西’。穆秋知道是自己在嚇自己,但心裏還是慌。

夜色寂靜,穆秋突然聽到樓上一陣異響,那噠噠噠的聲音,特別像是杜婷婷穿著拖鞋在走道上走路的動靜。

穆秋呼吸有些不穩。

都是假的,這世界上沒鬼,別自己嚇自己。穆秋這樣安慰自己。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穆秋嚇得一哆嗦。

她猛地扭頭望向大門,意識到是自己在等的人來了,穆秋這才長須一口氣。“請進,門沒關。”她聲音中有著些許慌亂。

大門被推開,寒風湧進屋子,鑽進穆秋的脖頸。穆秋縮了縮肩膀,眯起靈動出塵的眸子,盯著大門方向。

是宋瓷來了。

冬夜嚴寒,宋瓷穿著羽絨服好過膝長筒靴。那薑黃色大翻領羽絨服,穿在別人身上像是裹了一床棉絮般厚重滑稽,但在宋瓷的身上,卻像是高定款一樣,氣韻十足。

她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坦坦蕩蕩走進穆家。

穆秋對麵的沙發空著,她將其中一杯熱茶推了過去,方才回頭對宋瓷:“我就猜到是你。熱茶備好了,坐吧,姐姐。”

宋瓷走進來,在那張沙發上坐下。她垂眸睨著那杯水,突然問道:“這裏麵沒放毒藥吧?”

穆秋正在給自己斟茶,聞言手一抖,茶水擦著杯口滴在了桌子上。放下茶壺,穆秋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才:“你看,我都喝了。”

宋瓷攤開雙手,話氣死人:“你了無牽掛,死了就死了,我有丈夫疼愛姐姐嗬護,你死也要拉著我墊背,這也不奇怪。畢竟你就是個善妒的女人。”

穆秋:“...”

見穆秋被自己懟得啞口無言了,宋瓷心滿意足,這才從她的羽絨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的白色保溫杯。

她打開杯蓋,搖了搖,才:“我韓哥給我泡了菊花茶,就不喝你的了。”罷,她仰頭喝了口菊花茶。

穆秋被她的一番騷操作給氣笑了,“你真討厭,嘴巴好臭。”

宋瓷反唇相譏,“嘴臭總比心黑好點兒。”

“姐姐,別扯這些沒的了,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在我家布下監控的?”這才是穆秋最關心的事。白日裏發現那監控頭的時候,穆秋當時渾身一陣發寒。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在家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裏,就恨得要死。

事到如今,宋瓷也沒有什麼不能的。“我跟韓哥同居後,有一次回來拿東西,趁機裝上去的。”

穆秋吃了一驚,“你那個時候就洞悉了我爸爸的計劃?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是在那晚上你想要殺我,最後因為一時手軟放過我之後,我再找機會監視的你們?”宋瓷將穆秋的話補全。

穆秋驚疑不定地點了下頭,“那晚上的事,你果然知道。”

宋瓷冷笑。“我是蠢貨麼,胸口有個傷疤我能發現不了嗎?”宋瓷憶起那晚的事,隻覺得心悸。

穆秋端著水杯抿了一口,她視線穿過熱茶嫋繞的蒸汽,看著從容優雅的宋瓷,覺得她這人也挺可怕的。“你早就發現我對你起過殺心,之後的日子裏還能對我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姐姐,你還真是令我吃驚。”

“這算什麼。”宋瓷拿出一個U盤,在穆秋的麵前晃了晃。“這裏麵的東西,一定會更讓你吃驚的。”

穆秋盯著U盤,猜到這U盤裏麵裝著什麼東西,她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宋瓷:“我可以弄死你,你清楚的。”

穆秋:“你以為你是誰?還能隨意弄死人不成?”

宋瓷又搖了搖U盤,慢條斯理地:“我這裏,有你親手謀害母親和她肚中孩子的視頻證據。一旦我把這份證據放出去,大家都會看清楚穆家千金的真麵目,尤其是你深愛的程硯墨。”

“屆時,精神失常的穆家姐被發現車禍身亡、服毒自盡、溺水身亡,又或是跳樓身亡..總之這世上死亡的方式千萬種,你以任何一種方式死去,都不會被人懷疑。”

“畢竟,你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內,先後承受了母親去世之痛,父親被槍決之痛,以及自身名譽受損之痛。這樣的姑娘會想去尋死,也太正常不過了。”

“你認為我分析的有道理嗎?穆秋。”這番話時,宋瓷臉上的神情堪稱邪佞陰險。

威脅,這是明明白白的威脅!

在聽完宋瓷這番威脅言論後,穆秋那雙本還算鎮定的雙眸之中,多了許多不安,最後連瞳孔都開始震顫起來。

宋瓷笑得像隻笑麵虎,眼睛眯起來像是月牙,穆秋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你要我怎麼做?”既然宋瓷肯來見她,就一定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宋瓷收起U盤。

她環顧了一圈這棟房子,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八年,宋瓷也曾對這個家傾注了所有的感情。想到死去的杜婷婷,以及賬戶裏那一千八百八十八萬的陪嫁金,宋瓷那顆本該冷硬似鐵的心髒,還是柔軟了一個角落。

“我不會逼你到絕境,但我也不會任你瀟灑自在...”畢竟穆秋自在過頭,宋瓷就心煩意亂。話鋒一轉,宋瓷突然:“穆秋,你按我的去做,我就把這段視頻毀掉。”

穆秋疑惑地看著她,“你要我做什麼?”

宋瓷:“明日是父親執行槍決的日子,我要你去刑場,親自送他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