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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唐黎身上，隻見她目光晶亮地道：“還記得我們在書院做的算術題，已知水流速度、時間，以及重量，來求距離？”
宗銳這個學渣還沒領會，應懷忱元逸飛幾人已反應過來。
元逸飛單手握拳敲在手心上，激動道：“我知道了，你是想通過算法來得知寧爺如今漂流的位置！”
楚子安忙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來算。”
柏前程露出為難之色：“可水流的速度是會變化的，當時我們沒有測量，如今的速度跟當時已不同，算出來的結果可能不準確。”
眾人神色微凝，一點誤差是不怕，但因為前段時間下過雨的緣故，水流增長變化快，他們根本沒辦法用此刻的速度去求距離。
這時，一邊關注江上情況的唐琢風，分了點心神聽到他們的談話，出聲道：“這有什麼難的，都水司每日都要檢測江河流速，找他們要數據不就成了？”
話落，他招來士兵去尋都水司。
很快都水司得知他們的請求，立即送來一本冊子。
唐黎幾人對著冊子，以地為紙，以木枝為筆，開始計算起來。
唐琢風剛跟一個官員交流完，轉頭就看到他們頭挨頭，在火把的照耀下，時不時交耳說幾句，然後認真地在地上寫寫畫畫著。
而他的小九，儼然成了當中的主心骨，所有人都圍著她，做什麼都要向她請示。
唐琢風納罕極了。
要是府裏那些兄弟姐妹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會覺得家中有妹初長成吧。
隻是這個初長成，好像偏離了點……正常方向。
“算好了！”
“我也算好了！”
“等等等，我還沒算出來！”
應懷忱、元逸飛、楚子安沒有等宗銳，異口同聲報出一個數。
柏前程和鍾霖佑對視一笑：“巧了，我算出來的也是這個數。”
宗銳啊了聲：“我怎麼跟你們差這麼多？”
唐黎看著地上的數字，彎了彎唇：“那看來我們算的都一樣，現在我們先驗證下正確與否。”
她轉身問都水司的官員：“請問，從世子落水的地方，到打撈出四具屍首的地方，距離有多遠？”
都水司的主官詢問完下屬後，報出了一個數。
元逸飛與鍾霖佑擊掌：“跟我們算的一樣。”
應懷忱微微一笑道：“那現在我們可以邊找邊算寧爺此時的位置。”
如果寧毓初沒有半途離開江河，那麼他還在順流而下，時間在變，他的位置也在變。
楚子安摸著下巴道：“我們需要一個測量水速的幫手。”
話一落，唐黎的視線就落在鍾霖佑身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鍾霖佑站起來，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他研究這麼久的江流和船隻，終於用在一時了。
唐黎跑到唐琢風麵前：“二哥，借艘船。”
唐琢風已經得知他們的計劃，但這不是小打小鬧的尋常事，裏頭的牽扯錯綜複雜，於公於私他都不該放她們下河。
可是——
於公，他得找到那小子。
於私，他也想找到那小子。
“都水司，給他們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