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臉上是血,手上是血,還有衣服上,到處是血跡斑斑。
急診室裏出來一人,是醫生,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
顧即上前,紅著眼,說道:“是我,病人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丈夫?”醫生挑眉。
“我問你她的傷勢怎麼樣了?”顧即忍不住大吼。
“你衝我凶什麼凶啊?別吵著他們手術了,到時候割破了動脈你就別說我們醫生失責了。”這醫生翻了個白眼,見顧即憋著不說話,這才說正事,道:“裏麵的那位小姐,現在是大出血,還好送醫院送的快,不過,她是熊貓血,一時也找不到血源,所以,請你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顧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病危通知書,說道:“她的情況很危險嗎?”
“廢話,正常人被捅了一刀,也要簽這玩意兒。”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顧即這下是直接慌了神,他急著打電話給那位熊貓血的客戶。
好不容易取得了聯係之後,這才抓著楚天佑的手,說道:“幫我找到溫婉,我要親自殺了她。”
王小川也是紅了眼,說道:“我也要一起去。”
顧即是在沒聽到黎然沒事是絕對不會走的,他坐在椅子上,片刻都不眨眼。
時間過去了很久,顧即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了,看著靜靜出出的人,他都忍不住一個一個的上前去問。
找到了血源,黎然自然也就相安無事了,等到她被送出來的那一刻,顧即上前,抓著黎然有血的手,說道:“你怎麼樣了?”
一旁一個護士說道:“先生,你不要急了,這樣會吵到病人的,病人現在傷口已經縫合了,好在利器沒傷到器官,血源又來得及時,暫時是無礙了。”
顧即這顆懸著的心才敢放下來,他一直守在黎然的身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直到接到了楚天佑的電話。
“阿即,溫婉已經死了。”楚天佑那邊也是歎著氣。
“死了?”顧即不敢相信地問道,想了想不想吵著黎然休息,就出去了,他在房外怒吼,說道:“我還沒親手處置她,怎麼就這麼死了?”
“你先聽我說,她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死在了溫家大宅的客廳裏了,她是上吊自盡的。”楚天佑在那頭說道,看著溫婉的屍首,也的確是挺令人毛骨悚然的。
顧即掛掉了電話,恨不得把手機都摔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隻見黎然閉著雙眼,嘴唇泛白,更別說臉上了,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握著她的手,蹭著自己的臉。
“這才多久,你就長了這麼多胡子,真滄桑。”黎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了,虛弱得不像話。
“你還疼不疼?”顧即現在隻害怕疼痛席卷著黎然。
“不疼了。”黎然微微一笑。她問道:“是不是肚子上會留下一個很大很醜的疤?”
“我會帶你去最好的醫院,給你除掉疤痕。”顧即紅著眼睛。
“顧即,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看不見你,我害怕極了。”黎然摸著他的臉,從未覺得如此安心之過。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你別想逃離我,就算是死,也不行,我不允許!”顧即抓著她的手。
“我也是,我也不許你再離開我了。”黎然眼淚劃過臉頰,鑽入了枕頭之間,片刻,就濕了。
三個月以後,黎然和顧即大婚,在著名的聖托裏尼,所有人都被請了過來。
王小川,葉薰,林可人,胡穎都是黎然的伴娘,而楚天佑,藍天畔,周遠,還有周航都是顧即的伴郎。
王小川羨慕地看著台上的人,問道:“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你想什麼時候?”楚天佑調笑。
“我看著小然然結婚,我都想結婚了。”王小川歎氣。
“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婚禮。”楚天佑在她額頭上親親落下一吻。
“別把我的粉給親掉了!”王小川抗議,卻幸福甜蜜著。
和曾經一樣的由黎爸把黎然的手交給顧即,和曾經一樣的宣誓,和曾經一樣執手的那個人。
黎然哭著,卻幸福地微笑著說道:“在我們的愛情長跑裏,我們經曆了很多,但是,我很堅定地相信,我未來的另一半,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王小川早已在台下潸然淚下,而葉薰,也不禁濕了眼眶。
“好了,現在是我們的拋繡球時刻了,來,由我們的新娘子拿著繡球,自古繡球拋到誰手裏,誰就會下一個愛神丘比特的目標,所以,我的新娘子站在台上,往後找準一個方向拋球,好不好?”主持人激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