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山下臥牛村。
村口那株三百年的老梧桐此時已經燃燒起熊熊大火。
七名白衣羽士站在燃燒的梧桐樹前,五十多個手持大刀的黃衣武者將一眾老村民圍困在中間。
朱大有在人群中抱著妻女戰戰兢兢,腰間別著的柴刀早就被他抓在手鄭
今日一大早,便有一群賊人闖入他們村子,將村中男女老少都趕到了村口,有些年輕漢子不服,便被這些拿刀的人砍了手臂,鮮血流了一地。
村子裏的男人都是山民,即便會些拳腳也都是莊家把式,哪裏是這些精通武藝、善於搏擊的武者對手。
更何況,這些人手中的大刀全都開鋒,寒光淩厲,遠非朱大有手中的粗鈍柴刀可比。
在村中長者的安撫下,村民才勉強聚攏到村頭,一個個低頭,不敢惹怒這些惡人,生怕他們揮刀殺人。
村中有個張姓老者,年近古稀,在村中威望很高,早年讀過書,昔日秦葉來此,也是經由他同意,才得以在村外結廬而居。
他雖年邁,但精神矍鑠,身形清瘦,跪伏在七位白衣羽士前,聲音顫抖道:“諸位仙師降臨荒山村村,卻不知村犯了何事,竟惹得諸位仙師親臨懲戒,還望仙師言明呐!”
村頭的這株老梧桐,承載了臥牛村不知多少代饒記憶,縱然是他張老頭,幼年時也是在這棵樹下玩耍長大的,現如今,卻在大火之中被付之一炬!!
那七位白衣羽士,相貌都很不凡,男的豐神俊朗,女的神秀出塵,白袍加身,更帶幾分仙氣。
張老頭被七人中間的那個白衣青年注視著,竟然覺得心神難安,古稀之年早已知命,可此時也生出如雨中浮萍般的無力敢。
“我有三位師弟,前些日子來到這裏,你們可曾見過!”白衣青年聲音很冷淡,不帶絲毫感情。
其他六人也都昂著頭,看眾多村民如視螻蟻,在他們心中,這些凡人便是螻蟻!
“還有三位仙師來過?”張老頭努力睜大眼睛,眼皮一抖,在心中思索。
“回仙師的話,村地理偏僻,不仙人,便是普通貨郎都要半月才過來一次,鮮有外人找到這裏,不曾見過有別的仙師來此。”張老頭如實來。
他心中對今日之事已經揣摩出一些,眼前的七位仙師應該隻是來此找饒,如此,村子應該無事。
可是仙師行事,又豈是他能夠揣摩到的。
這白衣青年顯然不認可他的回答,冷哼一聲,便有一位女修士自他身後站出來,隔著兩丈距離,一掌扇去。
張老頭來不及閃躲,便被她一掌打翻在地,飛出了一丈多的距離,被身後的後生們扶住。
“張爺!”
“張叔!”
“二大爺!”
村中人連忙圍到張老頭身側,見到張老頭已經吐氣若絲,身上骨頭都斷了好些。
“你們憑什麼打張爺爺!”村子裏有少年起身,以憤恨之聲對那些修士喝問。
“哼!”
七人中又有人冷哼一聲,那少年便感覺有人隔空擰著自己,一路拖拽到了七人身前。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呐!”
從人群中又跑出了一個老漢,撲通一聲在少年身旁朝著七人跪下,跪倒之後便一直磕頭,地上有些石子,老漢額頭一片猩紅。
任由老漢在這磕頭,七人全都無動於衷,其餘的持刀武者也視而不見,他們也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