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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離靜靜的喝藥、練功,爭取早日將餘毒清幹淨。
餘毒必須得清,身子是革命的本錢,未來還未來,先把身體養好最重要。
夏太醫每天都來給她複診、調整藥方,第七天下午,他確診餘毒已經清幹淨了。
在他往醫藥箱裏收銀針和脈枕的時候,上官若離眼尖的看到了他醫藥箱裏的玄鐵手術器具,心中一動。
於是,晚上她就出現在回春醫館內。
誰知她剛一落地,夏鶴霖就從屋裏竄出來,急急的道:“哎呀!姑娘,你可來了!”
“東西做好了?”上官若離蹙眉,怎麼感覺這夏鶴霖是料到今晚自己會來,專門等著自己似的呢。
誰知夏鶴霖扯著她的袖子,朝裏屋揮手,“帶上老夫藥箱,走!”
“哎!”小藥童提著藥箱從屋內跑出來,那歪歪斜斜的樣子,明顯很沉。
“喂喂!這是幹嘛?”上官若離詫異,這個老頭兒是退休的太醫,怎麼如此不穩重?
夏太醫一副火上房的樣子,急急的道:“別耽誤時辰了,咱們邊走邊說。”
上官若離站著不動,淡淡的問道:“不說清楚,我為何要跟你去?萬一你把我賣了呢。”
她摸了摸臉上的麵紗,他應該不認識自己,何況今天她還在裏麵貼了一層麵具。
夏鶴霖著急的道:“有個夫人難產,都生了兩天了,產婆束手無策,命懸一線。老夫都放棄了,姑娘你醫術了得,肯定能救她,咱們現在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難產?”上官若離撫額,“我不會接生,我不是產婆。”
她擅長的是外科,是西醫。
夏鶴霖有些無奈和惋惜,道:“去看看吧,說不定現在已經一屍三命了,要真是那樣,上柱香我們就回來。”
他的這種神情上官若離不陌生,醫生在宣布已經盡力了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
上官若離好歹也是卓越的業餘醫生,當下有了同理心。
何況她現在隱匿著身份,有什麼事有夏太醫兜著呢,找不到她身上,若能救下人命更好,若不能也不會讓自己和夏太醫有遺憾。
畢竟,她欠夏太醫的人情。來到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二個對自己伸出援手的人。
而第一個是東溟子煜,他遠遠的扔了一件袍子給她蔽體。
“好吧,我會盡力,但不管什麼結果,你兜著。”大夫難做,在法製社會醫鬧都很囂張,何況這以權為尊的封建社會。
夏鶴霖滿口答應,“好!好!我們快走。”
上官若離被他拉著袖子出了門,就見一輛馬車停門口。
準備的這麼充分?上官若離更懷疑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過,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上官若離從小藥童手裏接過藥箱,“往哪個方向走?”
“那邊……啊!”夏鶴霖還沒說完,就被上官若離提著脖領子騰空而起。
到了地方,夏鶴霖凍得渾身哆嗦,雙腿兒發抖。
朱漆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上寫著:顧府。
夏鶴霖哆哆嗦嗦的拍門,抓緊時間介紹病人情況:“產婦懷的是雙胞胎,胎位不正,早上的時候羊水就破了。大夫都是男子,隻能施針、開藥,別的都不方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