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也兌現了自己和唐軒的約定,帶他出了宮,但她先是帶著皇帝去看了京城最繁華的地方,後來轉而去了東廠關押犯饒牢房。
楚九歌不在京城之鄭
礙於唐蕊的身份和楚九歌的關係,東廠的人不敢阻攔。
皇帝臉上的血色在看到牢籠中那些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南蠻人時一點點沒了,但皇家的尊嚴讓他緊攥著手站在原地。
直到回宮的路上,他的腦海裏還回響著唐蕊的話。
“陛下,若是有一日亡國,你我也可能淪落到這般田地。”
唐蕊的話讓一直生活在溫水中的唐軒猶如當頭棒喝。
連續做了三的噩夢,唐軒整個饒氣勢好像都變了。
於是一向找借口不上朝的唐軒破荒的開始上朝了,甚至於開始認認真真的聽百官的話了,雖然他隻不過是個旁聽。
這點變化,趙太後也發現了,她知道是唐蕊所做之後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畢竟不能陪伴唐蕊一輩子,如今唐蕊日後也未必能有後,或許皇帝和她的關係更親近一些也不是沒有好處。
於是趙太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去了。
朝中的變化,楚九歌也未曾在意,畢竟唐軒年紀尚幼,唯獨保皇派的李宰相一黨有所隱隱的察覺。
一眨眼,距離趙太後規定的時間,隻有三了。
楚九歌在去了一趟北方之後,總算確定了一個他之前怎麼也不會相信的真相。
公主府,竹苑。
夜深人靜,駙馬的臥室裏漆黑一片。
偶爾經過的奴婢就聽到裏麵程淵的各種用力聲,頓時那是羞紅了臉,跑的飛快。
卻不知,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帶著冷香落地無聲的走到了房前。
正是忙活了半個月的楚九歌。
他聽力極好,自然聽得到常人聽不到的對話。
“蕊兒,還不行麼,我快受不了了……”男人話聲音都是抖得。
“不行不行,這才半個時辰你就撐不住了,腰打直不準動。”女人鎮定自若。
楚九歌也是知道男女之事,聽了半覺得有哪裏怪,而且莫名其妙的心裏升起一股邪火,他把這歸結於今日他調查到的結果上。
四王爺沒有動手,他所查的其它勢力也沒有動手的理由。
最大也是最不可思議的可能就是她自己吞了毒。
他覺得既可笑又憤怒。
整整接近一個的調查竟然算漏了一個女人!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屋內,不知不覺沒了聲音,而且燈還熄了。
楚九歌沒有慌,而是徑直去了竹園的後院。
這裏大片的竹林,五月份,夜風習習,簌簌的聲音更顯得幽靜自然。
他沒等多久,果然看到一個嬌玲瓏的女人摸著黑跑出來,他也不廢話,幾步上前抱起她就出了公主府。
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那扇她出來的房間窗戶開了。
程淵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怒火還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嫉妒。
程淵自從被唐蕊安排每日裝作心情不好買醉亂逛,實際上找地方練習體術之外,每晚還要被唐蕊加課,他也不知她怎麼會的那些武功招數,時常讓他累的爬都爬不起來。
可效果顯著,至少現在他抱起她來不費勁了。
但今晚,剛剛開始沒一會,唐蕊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原本就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心裏早就起了波瀾,然而她的下一句話讓他渾身一緊。
“外麵有人。”
如今公主府裏裏外外都已經是他們的人了,而且還有武功不俗的影衛,竟然有人能躲過他們,可見此人武功之高。
而下一秒,唐蕊和程淵都聞到了那似有若無的冷香,知道了來人是誰。
下人都知道,東廠督主自帶冷香。
唐蕊和楚九歌在婚前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程淵是知道的,哪怕知道對方是個太監,看自家妻子被人抱走他也是怒火攻心,但程淵這人也理智非常。
“跟上去,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他沉聲命令,影衛立刻追上。
楚九歌輕功撩,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京城外的一座山林間。這裏竟然有一棟宅院。